战野一人站在晨光下,看着远方亮起的鱼肚白。
他缓缓上前,捡起了枪支,然后对准自己的脑袋,扣下扳机。
一声闷响。
什么都没生。
里面根本没有子弹。
他看着离去的车辆,微微眯眸:“希望你说到做到,你已经不把婉儿放在心上了。”
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杀霍沉渊,而是试探……
霍沉渊车开得极快,窗户开着,冷风吹了进来。
最后确定安全了,他才无力地松开油门,车子慢慢停了下来。
“你还好吗?”
他深深地盯着她。
简歆月还有些害怕。
他如猛兽扑过来,咬破她的脖子,贪婪嗜血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瑟瑟抖,不敢回应。
他抬手想摸一摸她的伤口,可她眼底全都是警惕,手指僵硬在半空,最终无力垂下。
他眼皮越来越重。
“回去……就如你所愿,我们离婚……”
他也该放这丫头离开了。
说完,他沉沉晕了过去。
他们逃出来没多久,喻繁就赶来,把两人送到医院。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大碍,她身上只有些被咬破的伤口,包扎上药等待愈合就好。
而霍沉渊更多的是心理魔障,神经高度紧绷,现在松懈下来,竟然一直昏迷不醒,已经躺在床上一天一夜了。
喻繁察觉到她的害怕,都不愿意和霍沉渊待在同一个病房。
他没有勉强,自己照顾着。
她纠结了一天,还是忍不住询问。
“那个人为什么把你们关起来,他可是大使馆的人,这等于知法犯法,他就不怕……不怕引火上身吗?”
霍沉渊什么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眦睚必报,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从不是善类。
他这次却束手就擒,毫无防备地被抓了,事后似乎也没有报复的打算。
喻繁犹豫片刻,道:“其实……他们两个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两人一起长大,夫人过世后,爷又惨遭背叛,全都是战先生陪爷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两人却因为一些事情,反目成仇,战先生本来在帝都有大好前程,全都放弃,自请来到了异国他乡,做一个小小的驻外武官。”
“总之,他们有点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