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性命攸关,她只能试试了。
她试图拨通霍沉渊的号码,将声音关到最小。
这一次,电话很快接听。
“简歆月?”
霍沉渊正在办公。
对面并没有出现简歆月的声音,他起初以为打错了,正准备关掉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这是地丰大厦吧?我好久没过来了,这边可真热闹。”
“嗯嗯。”
司机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们是去哪个法庭?是东区吗?”
“不是,西区。”
“哦哦,西区啊。”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断汇报外面的地形。
手机没贴在耳畔,她不知道霍沉渊的悟性如何,但他那么聪明,应该能敏锐地察觉什么吧?
她只能祈祷霍沉渊懂自己。
她浑身有些无力,眼皮也有些沉重。
她猛然想到上车时对方给的水!
他当着自己面拧开的。
但……是否未开封,她并不清楚。
严律说他是自己的助理,她根本毫无戒心,毕竟随随便便打一辆专车,都配备矿泉水。
她心乱如麻,死死掐着大腿上的软肉,试图清醒。
“这……这好像不是去西郊法庭的路。”
“哦哦,我估摸着那边庭审结束,严律会习惯性去一家茶楼,我正送你过去。”
“是、是吗……”
“我现在是在东明路……”
她实在撑不住,身子软绵绵倒下。
司机看她倒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抵达海边。
帝都一面临海。
司机在码头上停下,眺望一望无际的海边。
这是一处荒废的码头,之前因为污染严重,撤出了工厂,导致无人问津。
此刻,这儿就是简歆月最好的葬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