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吃完饭,宋问盏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儿,等休息够了,才掀开被子起身。
脚踩在地上的那一刻,她骂了商则寒祖宗十八代。
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就没有节制成这个样子。
难道除了言言的妈妈,他这几年就没有其他女人吗。
想起昨晚的对话,宋问盏又是一气。
她端着托盘,勉强撑着走了出去。
商则寒正站在阳台前打电话,听到她出来后,微微侧了眸。
宋问盏明显是不想理他的,哼了声后,转身进了浴室。
电话那头,陈见的声音继续传来:“商总,昨晚商公子把商家上上下下翻了一个遍,发了好大的火,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想要见你。”
商则寒收回目光,神色不变:“不用管他。”
“那宋家那边……”
“宋长林不会轻易放弃海城那个项目,昨晚的计划失败后,他一定会有其他打算,派人盯着就行。”
陈见应声:“是。”
商则寒默了两秒才道:“纪明景回来了吗。”
“原定时间是在下个月。”
“让他提前结束那边的事,再找一幅顾白的画给我。”
顿了顿,商则寒又道,“顾白的资料,查一份更详细的。”
“好的。”
……
浴室里。
宋问盏打算洗个澡,她刚脱了衣服,就看到了胸前的交错的咬痕和指印。
还有一股淡淡的药膏味。
宋问盏没有想那么多,打开了淋浴器,直到微微的刺痛感传来,她才意识到是破皮了。
她忍着疼洗完澡,出去时,却见商则寒站在门外。
宋问盏立即战术性后退,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商则寒眉梢不着痕迹的动了下,递了支药膏给她:“一天三次,今天已经擦了两次了,睡前再一次就行。”
宋问盏皱眉:“两次?什么时候……”
“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擦的。”
宋问盏:“……”
她小声骂了句:“流氓。”
宋问盏埋着头走了两步后,又快速折回,拿过了他手里的药,用更快的速度回了房间,反锁上门。
商则寒听着里面的动静,薄唇不着痕迹的勾了一下。
这时候,商言言穿着奥特曼睡衣,从自己房间探出了个小脑袋:“爸爸,你被姐姐关在外面了吗。”
商则寒看向他。
商言言立即缩了回去:“爸爸晚安。”
商则寒坐在沙发里,打开了电脑,上面是五年前他在意大利所有的生活资料。
跟宋问盏没有半分重叠。
她五年前,在瑞士留学。
商则寒看着她五年前的照片,扎着高高的马尾,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明媚又灿烂。
不像是现在,敷衍又虚假。
五年前,她才十八岁。
而他那时候已经二十六。
他在想什么?
商则寒捏了捏鼻骨,合上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