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浑身一激灵,颤声回道,“我当时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叶伯的事情不记得,那城外别院的事情,梁公子总该记得吧。”
若晴拿着一份卷宗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听到别院两个字,梁山和梁意霎时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瞳孔放大,充满了恐惧,知道这次真的完了。
“大人,小女是宁挽歌的丫鬟,这里有一份卷宗,记录着梁山这些年做的所有恶事,请大人过目。”
王大人也没有计较芷溪擅闯公堂,连忙让师爷将卷宗递了过来。
看着卷宗,王大人的眼睛越瞪越大,不敢相信,在西郡竟然还有这等人神共愤的恶事发生。
刺史梁家忠连忙上前,将卷宗抢了过来,想要看看自己这个侄子到底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
越看梁家忠的手,越止不住的颤抖,不敢相信,这上面的事情,是自己这个胆小怕事的侄子做的。
自己这么多年在西郡的名声,都让梁山给毁了,梁家忠眼睛猩红,气愤的将卷宗扔到了梁山的脸上。
“好,好一个梁山,好一个二房,我真是小看你们姐弟两个了,小小年纪就有这种癖好,还害死了这么多人,真是好样的。”
梁家忠怒吼着,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晕了过去。
一时间,公堂又乱作一团,王大人连忙让人将梁家忠带到后堂歇息。
处理好后,王大人又拍了拍惊堂木,“肃静,梁山,卷宗上写的你这五年来,在城外别院行娈童之事,致使六名男童在你的折磨下致死,你可认罪。”
此话一出,无论堂上还是衙门外听审的人,都震惊的长着嘴巴,这个梁山竟然行如此恶事。
五年弄死了六名,手段何其残忍,人们根本不敢想象。
秦墨风此时感觉自己像吃了脏东西一样难受,自己帮助的竟然是如此一个恶人。
秦墨风看着跪在自己腿边的梁意,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她知不知情,梁意只是满含泪水,拼命的摇头。
但秦墨风知道,她是知情的,这一刻,秦墨风失望至极,不想再待下去,拂袖离开了衙门。
“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世子。”
无论梁意在背后如何哭喊,秦墨风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我认。”
这一刻梁山也没有了挣扎的余地,因为卷宗上不止记录着他杀的人,连埋尸地,别院的管家都清楚的记录着。
证据确凿,已经容不得他再多加狡辩。
最后梁山被判决秋后处斩,梁意做伪证被打二十大板。
梁山在别院的事情,梁意虽然知情,但并没有插手,只是教梁山如何去善后,所以并没有证据能证明那些人的死和梁意有关系。
梁意被抬下去的时候,恶狠狠地盯着宁挽歌,恨不得将其撕烂。
这让宁挽歌很是不悦,自己同她只是灵台山萍水相逢,今日的事情,本就是他们作恶多端,咎由自取。
客栈
“你们不是回京城了,怎么来西郡了?”
宁挽歌看着对面的秦北聿,心头有些异样。
“因为有比回京城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
秦北聿黑眸紧紧的盯着宁挽歌,才半个月没见,却觉得过了好久。
秦北聿第一次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