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到达房间时,发现门口并没有人守着,祁夏染皱眉,祁府的下人什么时候如此没规矩了。
宁挽歌却是眉心一跳,推门而入,果然本应守在门口的下人,此时却在屋里躺着,昏迷不醒。
“这是怎么回事?”
祁夏染被吓了一跳,随即想到易染大师的画还在屋里。
“画。”
祁夏染慌忙的打开存放画的盒子,不出意外,盒子里是空的。
祁夏染被吓的跌倒在地,忍不住哭了起来,“怎么办,画没了,我们拿什么出去。”
宁挽歌没想到青州内,还有人敢在祁府动手,只是不知那人是冲着易染大师的画来的,还是冲着祁府。
无论是冲着什么,在这个时候画丢了,祁府是难逃其咎的。
祁夏染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哭的更是伤心,“我们偷偷派人去通知爷爷吧,看看等会要如何解释。”
“解释不清的。”
宁挽歌微微叹息,无论如何解释,众人都不会相信的。
画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丢了,他们会认为是祁府出尔反尔,不想把画送人,就算他们相信画丢了,那也是祁府没有看管好,总之,祁府丢人是必须的了。
“那怎么办啊,爷爷最是好面子了,要是因为这件事被人指指点点,他该有多难过啊。”
祁夏染也是孝顺,最先想到的就是祁老太爷。
想起祁老头,宁挽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时间不多了,也容不得她细想,祁老头对自己不错,总不能看着他丢脸。
“你去把笔墨纸砚找来。”
宁挽歌吩咐祁夏染。
“怎么,你想画一幅吗,可就算你画的再像,那也是假的,我们祁府可以丢脸,但不能欺瞒众人。”
祁夏染义正言辞的话,倒是让宁挽歌对她另眼相看。
“去取吧,相信我,祁府不会丢脸,更不会欺瞒众人。”
或许是宁挽歌的眼神太有信服力,祁夏染不由的想要选择相信她。
笔和纸取来后,宁挽歌就开始回忆着那幅垂钓图,边回忆边画,没一会功夫,一模一样的垂钓图,就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祁夏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会如此相像,比孔大师临摹的还要像。
“你也喜欢临摹易染大师的画作。”
宁挽歌摇摇头,“我从不模仿,因为就算模仿的再像,那也不是自己的,一味的模仿,只得表象,画不出灵魂,而灵魂才是一幅画的核心所在。”
“灵魂?”
一句话,让祁夏染有如醍醐灌顶,“怪不得,我最近觉得怎么画都不对,原来原因在这。”
宁挽歌看祁夏染已然明白了,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印章,盖上。
看到画上的印章,祁夏染又懵了,“这…这…这是…”
“保密,不要和任何说。”
宁挽歌微微一笑,拿起画像,率先走了出去。
突然祁夏染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要和任何人说,那她就是承认了,她真的是易染大师?
随即祁夏染又摇摇头,不是说易染大师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吗,这宁挽歌怎么看都才十五六岁啊。
难道宁挽歌是易染大师的徒弟,祁夏染越想越对。本来接进真相的祁夏染,硬生生又把自己拐进了死胡同。
比赛现场,宁挽歌和祁夏染去了太久,没有回来,难免骚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