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门开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进了屋子里。
我转头一看,登时就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失声惊叫道,“刘,刘哥?”
只见,来的人,居然正是,刘长信!
他依旧身姿挺拔,只不过,我分明看到他的两边鬓角居然增添了许多白发,并且,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状态并不好,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是我,好久不见了,海子。”
刘长信微笑望向了我道,走到了身畔,狠狠地给了我一个熊抱。
我也抱着他,可是心头却是一片苦涩。
这样的场景下见面,让我该当如何?我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些事情?
而他此时此刻来找我,又想跟我说什么?
“怎么见到我,居然是这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难不成,你半点也不想我?”
刘长信坐在了我对面,看着我,哈哈大笑道。
我沉默着,心下间痛苦挣扎,犹豫了半晌,终于深吸口气,下定了决心,抬头望向了他,勉强一笑,“刘哥,这一次,你是为什么回来啊?”
“想你了,来看看你。”
刘长信接过了我递过去的烟,惬意地深吸一口,抬头望向了我道。
“真的?”
我心下间轻叹口气,望向了刘长信。
“那你觉得,我是为什么回来的?”
刘长信似笑非笑地望向了我问道。
“如果刘哥是回来叫我收手的,那我做不到,并且,现在大势已成,已经不是我所能左右得了的。”
我摇头说道。
“哈哈,看起来,你还蛮聪明的,居然真的知道了不少事情。”
刘长信饶有兴趣地望向了我道。
“该知道的,或许我全都知道了。”
我望向了刘长信,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说实话,我想到过终究有一天,我会面对刘长信,面对这个曾经是我心中信仰一般的人物。
甚至我想像过,如何疾言厉色又痛心疾首地向他痛陈厉害,劝他去自首。
可是,当我真正面对他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很难突破那重心理碍障,甚至于,有些话根本无法说得出口。
“哦?你都知道了些什么?不妨和我说说。”
刘长信咧嘴一笑,一如既往地轻松,仿佛世间任何事情都不放在他的眼里。
“我知道得很多,就比如,九鼎控股,比如,你……是国际资本的代言,比如,你是国内医药行业最大的国外买办……”
我几乎是咬着牙根儿,痛苦地说出了这些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