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挂断了电话。
以至于,所有的后事都是我来处理的。不过,他们大概是不知道温婉还买了套房子,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他们早就赶到了。
不过当时我正处于悲痛之中,更因为他们的冷漠而愤怒,也没有跟他们多说什么,更何况是他们先挂的电话,所以,房子的事情我也没提。
但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无论如何,这终归是温婉的遗产,虽然温婉已经在房产证上写下了我的名字,可是这栋用尊严和生命换来的房子我能要吗?
我就算再混蛋也不能吃小婉的人血馒头!
所以,我准备把卖房钱给他们送回去。
但我并没有打电话,我实在不想跟小婉这样冷漠的家人再联系了,所以,我准备到了地方,直接把事说清楚,将钱扔下便走。
至于他们怎么处置这笔钱,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小婉的老家是安原县的一个村子,距离市里一百五十公里,也是金海市的外埠县,一个半小时车程了。
不过,虽然距离省城并不远,省城经济发展的辐射外溢效应却并没有体现出来,相反,倒是省城产生了虹吸效应,将周围的要素资源全都吸引到省城那边去了,周边县城反倒不好发展。
所以,安原县一直以来都是国家级的深度贫困县,县城还好一些,再往农村走,明显就比较落后了。
我一直没有来过小婉的家,跟她的家人也没有见过面,只是在手机照片上看过她家人的照片而已,虽然我几次提过要来,却被小婉以种种理由拒绝了。
现在我才知道,她的家人那般冷漠,或许,她也怕领我上门让我不舒服吧?
小婉的哥哥已经搬到安原县城来住了,两口子据说也都在县城里打零工,而小婉的母亲为了照顾他们,也将农村的地租了出去,跟他们一起搬到了城里来,据说还开了个小卖部——小婉的父亲早逝,是母亲将她和哥哥拉扯大的。
按照小婉曾经给过我的地址,我找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七拐八绕的,终于找到了那家信诚社区小卖部。
隔壁小区就是高楼大厦,金壁辉煌的,多栋高层拔地而起,巍峨壮观,这个小区却是破破烂烂,两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小卖部其实就是一间五十平的巷道小门市改的,屋子里满满登登地堆满了货,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正坐在那里,看着墙上挂着的电视。
那老太太瘦小枯干的,脸上满是风吹日晒的皱纹,一看就是曾经整日劳作的农村人。
不过相貌上,跟温婉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我拿着手机,打开了摄录功能,放在了上衣口袋里,摄像头向外,准备录下这一切。
并不是我有什么用心,而是想将这一切记录下来,在家中小婉的照片前给她播放,因为她连死后家人都没有去看她,我要为她补上这个遗憾。
“买啥?”
那个老太太见我进了屋子,就走过来问道。
我刚要说话,里屋就跑出了一个胖墩墩的小小子,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嘴里“嘿嘿哈哈”
地叫着好像是学武术呢,一棍子就抽在了那个老太太的腿上。
“啪”
地一声响,我听着都有些疼。
“哎哟,大孙子,你怎么还打奶奶啊。”
那个老太太就痛叫了一声揉着腿道。
“我是孙悟空,打的就是你这个老不死、老妖怪。”
那个小胖子举起了棍子,在空中一通比划,又是一棍子打了下去。
我登时就皱起了眉头,这什么情况?也太没家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