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借调的支使人家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在上班时间去给你买茶叶不算,还不给人家钱,你还想怎么欺负人?办公室就是这么个传统吗?”
李敏发怒了,一双眼睛寒气森森地盯着于秋莉道。
这一番话出口,我心下间登时一片雪亮,没跑儿了,于秋莉的公公跟李敏肯定有过节。
甚至于,就算是李伟明跟李敏之间,恐怕也未必很和谐。因为这一句话已经把李伟明给捎上了。
果然,旁边的李伟明脸一黑,却是张了张嘴,不好说什么。
毕竟,是他的人做事不公在先,况且刚才他已经挨了大部长一通训了,现在如果再跟李敏干起来,怕是接下来,他这个办公室主任也要当到头了。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部长,我是想说,刚才,您说有一个借调过来的同志马上就要哪来哪回了,这,这说的是谁?现在借调的总共只有我和孙菊,您是不是在说孙菊啊?不会是我吧?”
于秋莉见李敏发怒了,登时就有些发怵,毕竟,她再怎样也是下属,赶紧解释道。
我暗自里再次替她一声长叹,这夯货,脑子是真不好使啊。
这种事情,就算猜到了,也不用向李敏求证吧?况且,她还把孙菊点出来了,我拷……
蠢人我见过,这么蠢的真没见过。
再说,李敏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能给你好脸色好话语?这不纯纯地找抽么?
果然,李敏冷笑不停地道,“说的是谁?当然是你啊。像你这种欺上瞒下的人,怎么有资格在机关里待下去?也不知道何长洲是怎么教的你这个儿媳妇。不是那块料硬往机关里塞,也不怕丢人?”
“我?为啥是我?今天早晨谢部长都亲口答应我了,说马上就可以给我办手续了。”
于秋莉登时急了,带着哭腔地嚎叫道。
李敏实在是烦透她了,不想再与她纠缠,哼了一声道,“我没听到部长跟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你没听到,可是当时张海和刘长信都在,他们都听到了啊。小张,你说,你是不是听到了?”
于秋莉直接就转头问我来了。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蠢女人居然找我来求证了?这可真是蠢出了新高度啊。
当即果断地摇头,“秋莉姐,我都不知道你在说啥啊。早上部长过来的时候就说屋子收拾得挺干净的,也没说别的啊。”
“啊?你,你明明听到了,现在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于秋莉怒视着我,脸孔涨得通红。
“秋莉姐,你怎么还骂人呢?”
我皱起了眉头道,有些不满地道。
“刘长信,你也在现场,你一定听到了的。”
于秋莉转头就向刘长信叫道。
“当时我没听见你们在说啥,况且,你让小张跑出院外去给你买的那袋茶叶还没给钱呢。”
刘长信推了推眼镜,就盯住那袋茶叶钱了,却也避开了直接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