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往往会容易做出连自己都没办法理解的事情。
甚至在现在看来,当时云知的行为更像是一种“报复”
。
“可这是我的初吻诶,既然亲都亲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
在温柔略过话题然后安抚她和趁她心乱追击之间,这一次喻明夏选择了后者。
“初吻”
云知抿唇,重复着她的话像是确认。
喻明夏以为她不相信这话,于是嗯了声。
云知想的却是另一番事。
所以这么久了,那晚的事儿喻明夏是一点没想起来。
原本还慌乱的情绪,突然变成了另一种心情,像是委屈。
那个吻只有她记得。
“红灯,”
云知抬头看了眼,又道,“到家再说,开车不聊天。”
而后也不管喻明夏说什么,转头将车窗打开,看向窗外,呼吸变得通畅起来。
喻明夏抿唇,心情七上八下,她好像说错话让云知不开心了。
是因为那句交代吗觉得她太过分了
之后两人没说话,车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云知觉得现在自己很别扭。
一边因为刚刚的事情对喻明夏感到抱歉,一边又因为她想不起那晚的事情而生气。
她气什么喻明夏喝醉了想不起来不是很正常么
她应该坦荡直白地告诉喻明夏那晚的事情,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一句扯平了。
但她心虚。
她想不起来那晚上到底是谁吻了谁。
不对。
重点应该是她抢了喻明夏的初吻。
心底小人在拉扯着,云知苦不堪言,她该怎么给喻明夏一个交代。
罚她三天不吃饭行不行
直到将东西搬进房间,云知也没有想出来怎么个交代法。
同样苦恼的还有喻明夏。
她递给云知水,云知说谢谢。
给纸巾,云知说谢谢。
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其他交流。
将东西搬完整理好时,已经深夜。
云知将床铺好,然后悄悄打开门,从门缝看向客厅。
喻明夏轻靠着沙,面前茶几上放着一听开过的酒。
“你胃不好又喝酒干嘛”
云知也不顾先前的尴尬,出了次卧,夺过她手里的酒。
喻明夏看向她,抿唇沉默。
喝酒壮胆,喝酒壮胆。
刚喝一口就被夺走了,胆还没壮肥。
这会被云知瞧着,她心跳得很快,安静了会儿才小声道“我想问你句话。”
云知下意识以为她要问刚刚的事情,像是掩饰似的,她喝了口手里的酒,然后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