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李厚粱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本宫刚将南方叛乱平定,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儿。
李帆先生对本宫有知遇之恩,知恩图报乃是人之本分,李公子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本宫的地方尽管言语便是。”
说着,二皇子便将怀中的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直接塞进了李牧之的手中。
“这是本宫的令牌,有此令在,那些御林军不会再来侵扰你们了。”
接过那块沉甸甸的金牌,李牧之脸上已经被感激二字全然占满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皇子,又想到了那个在深宫当中帮着唐稷一起霍霍自己的太子。
顿时,高下立见!
“多谢二皇子殿下大恩大德,我李牧之无以为报,您说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李牧之再次俯身拱手,冲着二皇子满眼恭敬的说道。
而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令人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必行如此大礼,本宫此次南归,也算是为大周立下了赫赫战功的。
光是凭借这一点,保下你们李府的残党还是轻而易举的。
至于恩师李帆,本宫便只能尽力而为了。
不过话说回来,李公子现在可是在文渊阁中当值?”
二皇子手搓腰间玉佩,缓缓开口问道。
“二皇子殿下手眼通天,我如今正是在文渊阁中当值,只不过……
我现在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小干事罢了,刚刚入仕,在文渊阁中所承担的责任还太过匪浅。”
李牧之双手一拱,直接就将自己的全部境况全然交代了出去。
二皇子闻言,非但没有生出半点鄙夷之色,反而是眼神中略带欣赏的拍了拍李牧之的肩膀说道:
“刚及冠便成了从六品官员,李公子你这可是前途无量。
不必如此谦逊,再怎么说,你现在的也是这些官二代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若是本宫能够像你一样有出息,父皇一定会为本宫感到骄傲的。”
听着这个平易近人的二皇子从口中说出的暖心话。
原本伤心落寞的李牧之,心中也是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暖流的侵袭。
可接下来二皇子的一番话,却让李牧之心中的暖意,在瞬间变成了无尽的愤怒。
“对了李公子,你也不要过于怪罪唐稷,他天生脑疾,分不清什么人情世故。
这次他能替万民请愿也算是行了一次正事儿,他现在于太子府上当值,万不可与其生过分的摩擦啊。”
此话一出。
李牧之神色一愣,缓了半天,他才缓缓开口继续说道:
“二皇子殿下,您的意思是,是李牧之这个混蛋,把我爹告于朝堂之上的?”
“话不能这么说,本宫也不清楚,这唐稷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术,才让父皇给李帆大人定罪的,其中的缘由本宫了解的并不多。
若是李公子你想深入的了解一番,完全可以去河东伯府找唐稷当面问个清楚。
不过……本宫还是那句话,尽量不要生冲突。
本宫很欣赏你,日后本宫若是能留在皇宫之中,断然也不会少了你的汤喝!”
二皇子此一番拉拢之言,可谓是将算盘珠敲得叮咣直响。
但彼时的李牧之,脑子已经被害父入狱之仇给彻彻底底的冲透了。
当他听到害父入狱的这人,就是先前与自己多生矛盾的唐稷之时。
那股埋藏于心底当中的怒火、邪火,更是宛若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彻底的觉醒了嗜血的本性!
“二皇子殿下所言极是,我李牧之还不会蠢到直接去找唐稷对峙,日后殿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小的说。
只要殿下能开恩帮我扳倒河东伯府这颗大树,我李牧之,命亦可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