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身后的这一排破画值钱?”
“那是自然,这可是前朝大家齐悲鸿所著的十三生肖图啊!”
“能值多少钱?”
听到这画有来历,唐稷一把握住牙行的手,眼神真诚的问道。
“唐公子。。。这属于绝品,定是令尊的得意之物,有市无价啊。”
“别扯没用的,十万两白银,收不收?”
“十。。。十万两?”
三名牙行面面相觑,他们都被唐稷的一席话弄懵了。
要知道,这十三生肖图可是齐悲鸿大师生涯末期的最后一个大作了。
对于喜欢画的藏家来说,这东西那是千两黄金万两银都换不走的无价之宝。
可如今,眼前这个憨少却只为了十万两银子,就甘愿抛弃这幅绝世珍品!
“嫌多啊?”
唐稷扣着鼻孔,满脸不屑道。
这画值钱不假,但为了立稳恶少人设,他也只能忍痛变卖了。
主要是,反正割的又不是自己的爱,割便宜老爹的爱,他唐稷心疼个屁。
他现在就想要现银,现银越多,能买的良马就越多,马越多,一年之后的收益就越多!
“不嫌多!如果您真想卖,十万两现银,我们现在就出!”
“成交。”
唐稷挥了挥手,旋即冲着身边的管家说道:“多派几个下人,把现银都搬到府库里面去,小爷明日要有大动作。”
多十万两银子就能多买几百匹西域良马,到时候变卖给皇帝老儿,那赚的可就不止十万两了。
“是。”
管家一脸苦逼的点了点头,看着那一纸纸房契被牙行抬走,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也想管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少爷,可是伯爷对少爷甚是溺爱,就连老子都管不了,他这个小管家又能多说什么呢?
不多时。
三名牙行便驱车从河东伯府离开了。
而紧随其后出现在伯府门前的,便是装有七十万两白银的十几辆马车。
看着一箱又一箱的白银被运进府库,周遭的街坊邻居纷纷投来了羡慕嫉妒的眼光。
没人知道这个败家子接下来又要作什么祸,更没人知道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会在京中掀起多大的波浪。
与此同时。
唐稷立于府库门口,盯着来往的家丁出了神。
今日偷入皇宫、夜寐公主床一事,本是死局。
若非是自己穿越而来,利用脑中的记忆绝地翻盘,估计现在的自己早就凉透了。
这看似只是一个傻子被一群纨绔以打赌的形式逗着玩,而后闯下了弥天大祸的情节。
可研究起来,却能现一些细思极恐之处。
整个大周王朝的子民都清楚,男丁偷入皇宫、潜入内宫,那就是必死之罪。
前身天生脑疾,不明白这些条条框框的还算说得过去。
可那些与前身对赌的纨绔,又怎么会不清楚,此举乃是杀头的罪过呢?
明知山有虎,却教唆前身偏向虎山行。
看来群众当中确实有坏人啊。
若是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找到那个教唆前身入皇宫送死的混蛋。
谁也说不准,接下来那个混蛋还会对自己,乃至对伯府动用什么更肮脏的手段。
“小爷穿越至此,心怀吞天报复,岂能被你们这群老鼠屎弄浑了?”
唐稷冷冷一笑,眼神顿时变得坚毅无比。
只不过,他脑中对这个教唆自己夜入皇宫的人没什么印象。
所以。。。。。。
唐稷一把搭在了管家的肩膀上,笑声邪魅道:
“在醉仙楼定个桌,小爷今晚要宴请三五好友,一起庆祝变卖祖宅之喜,排场一定要搞大些,多弄些好酒好菜。
日落之前,把请帖到跟我关系好的每一个纨绔手中,并告诉他们,如果不给面子,晚上不来赴宴。
那小爷就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他们都敲了脑袋拖去海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