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志骄气满,惹来父亲轻蔑的笑意。
“爹。”
“您觉得孩儿考不上?”
于谦非常不满,表情认真而充满了挑战。
“不要小觑天下英雄,你现在还不够资格。”
“随便一个江西才子,你拍马都赶不上。”
于彦昭眼角含笑,算是对儿子的宽慰。
“我一定会能考上!”
“爹相信你。”
“我一定能考取状元!”
“醒醒吧,别做梦了。”
于彦昭带着六岁的儿子,悠哉悠哉地逛着宁波府。
他们父子二人,显得格格不入。
百姓、商贾、劳役们,走路都带着一股急促的风,生怕耽搁赚钱的时间。
于彦昭截然不同,他欣赏着宁波府的人和事。
点点滴滴的交流,都让他陶醉、沉沦,不可自拔。
宁波府的百姓,都自带着一种“真知灼见”
。
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市场的变化,能够和于彦昭高谈阔论,也不怯场。
如果只是酒楼如此,于彦昭还不会感到奇怪。
就连码头的工人都认得一些字,能够诵读唐诗宋词,非常有意思。
“宁波府的学风,还是比较纯粹的。”
于彦昭感慨道。
直到他和商学院的学子交流,又改变了最初的看法。
商学院功利心很强,他们存在的唯一目标,那就是挣钱,过上好日子。
于谦安安静静地聆听,增长见识。
偶尔他也会插话,妙语不断。
他情不自禁地感慨:“宁波府和杭州府,真的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