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摇了摇头,目光怜悯地望着王守敬。
“句容繁荣昌盛,是有名的富县,理所应当付出多一点。”
陈济知道世道艰难。
没想到难成这样。
一百万两银子,真要从句容百姓身上征收?
这也太不公平了。
解缙核查了句容的府库,光明正大带走了二十万两银子。
临走前,他还意味深长地瞥了王守敬一眼。
朱棣的心思。
解缙根本琢磨不透,此刻愈疑惑。
他思绪翻涌,最终化作一声长叹离去。
陈济空落落地望着诏书,忽然笑道:
“贤弟似乎有机会成为二十岁的知府了,这在大明朝也算是开天辟地。”
王守敬运筹帷幄地一笑,总觉得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
南京。
皇城。
朱棣派纪纲查了句容县缴纳的赋税,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王守敬到任后,第一年句容缴纳了三十万两商税,第二年五十万两商税。
一些府都赶不上,以一县视一府,应天府之最重也。
长此以往,这如何了得?
现在的赋税,大都继承至洪武年间,商税是最低的,只有三十税一。
纵使如此,句容都能收上来这么多税,朱棣怎么可能不震惊?
“这王守敬,到底怎么做到的?”
朱棣疑惑道。
“他征收了入城税!”
纪纲如实回答。
朱棣心神一沉,总觉得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的父亲最憎恨贪官,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抽筋扒皮。
王守敬动这一点歪心思,在洪武年间可是死罪。
至于建文一朝……缺乏足够的军费镇压藩王。
朱棣没有一概而论。
他正自思忖,解缙已匆匆返回。
“启禀陛下。”
“旨意已传达给句容县令王守敬。”
解缙恭敬地行礼,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他有什么反应?”
朱棣脸色肃然,目光威严。
“王守敬很平静,心性出同龄人。”
“他询问了下官一个问题。”
解缙停顿了半晌,朱棣的视线横扫而来,如同剑锋一般犀利。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