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通知而已。
林晓霜在这个狭窄局促的小房间里度过了整个青春期,成年后被林初雨笑话,说她在何家猥琐育失败,抽条都没别人抽得长。
不同于野蛮生长的姐姐,细瘦的林晓霜和饱满的林初雨站在一起,明明差不多的五官,看起来却天差地别。
林初雨将两只防水袋扔向玄关,那里站着黑衣黑裤的墨镜男,何旭冲进屋子时以为是街坊邻居,直接忽略了。
现在看,难怪个头这么大,专业干保镖的。
男人接了包一把扛在肩头,看着女人,随时待命。
“先不急,我跟何太太说两句。”
林初雨抱着手臂在客厅里踱了两步,打量了一圈,看都没看何旭。
何旭在她面前,下意识地自卑羞恼,还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大姐。”
林初雨终于正眼看他,冷笑一声,又转过头,面朝沙上的女人。
“晓霜的东西我就带走了,反正她在你们何家住了这二十年,也没攒下多少自己的东西。”
“你凭什么动你妹妹的东西!她的房间,她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住,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决定!”
女人喘着粗气,半小时前开门看到大女儿有多惊喜,此时就有多惊怒。
反了天了!
带着保镖来家里收拾行李,当她这个妈是死的吗?
“你也不用装腔拿调,那叫房间吗?”
林初雨歪着头笑,“给你收拾干净了,那么小块地方,你搭个笼子养点鸡鸭正合适。”
“你!”
女人指着她,浑身抖。
门口终于有人喊:“老何,你总算回来了,你家都翻天了。”
拎着公文包的男人从人堆里挤上楼。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家里母女两个吵架,不是大事,别堵这儿,一会儿孩子们放学楼梯都没法过。”
人群散了一大半。
男人疏通完楼道秩序,拍拍裤腿的灰,进门,狠狠瞪了一眼黑衣保镖。
“初雨,你这是干什么,你妈身体不好,你还刺激她。”
男人一贯的慈眉善目软刀子,拿她妈说事。
林初雨嘴巴厉害,最能激得文人动武,“她身体不好,不正如了你的意?拿捏她跟玩儿似的,两人一个撺掇一个执行,把人骗到家里来‘杀’,我看你们配合挺好,留着教你们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