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的心沉了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用说么?方乘煦此次来渭西,带了那么多的兵马,可并非是吃素的。
他早就已经率兵掌控了渭西军。顾溪知想调遣兵马营救你们,那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他就算是驰骋沙场多年,所向披靡,可是双拳难敌四手,现如今就被围困之中,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能赶来救你?
奉劝你一声,不要再跟我耍花样,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不要以为你是凤女,我不能杀你。
李道长已经找到龙脉所在,并且命人挖好了地宫。你这个凤女,已经可有可无,若是再如此诡计多端,休怪我心狠手辣。”
良姜耸肩:“看样子,我是没有什么挣扎的必要了。但我有句话想要问你。”
“说。”
良姜微眯了眸子:“地宫修建,可是一项大工程,需要经年累月。李道长这么仓促草率地准备地宫,究竟是给谁准备的?”
“你猜?”
“我如何知道?”
佟守良语气更冷:“不用装了,你们应该早就猜到了吧?今日我不慎失言,太后岂能不生疑心?不过你们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相信太后娘娘会顾全大局,做出这自我牺牲的。”
从佟守良这里得到印证,良姜骨头缝里都觉得冒寒气,对于皇帝的卑劣与狠辣感到心寒。
她冲着佟守良身后突然道:“太后娘娘,您听到了吧?”
佟守良惊诧扭脸,良姜突然向着他出手,射出一尾回旋镖。
佟守良似乎早有防备,瞧也未瞧她一眼,只一歪脑袋,就轻而易举地躲过暗器。然后一抖手里长剑,就要动手。
“跟我耍花样!受降吧!”
而那枚飞走的回旋镖竟然又带着疾风折返回来,回到良姜的手里。
良姜冲着他邪魅一笑,佟守良心底里顿时警铃大作,暗道一声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良姜握镖的手一缩,佟守良才现,这镖的尾部竟然有一道细如蛛丝的长线。
适才回旋镖围着他旋转一圈,他虽然轻易避过,那细丝却也围绕着他脖颈处,绕了一圈。
良姜猛然一收,力道若是大了,这细丝或许就会割断他的喉咙。
他慌忙缩头,举剑一气呵成。细线虽然并未伤到他,但是却将他脸上的面具挂住,一把掀了下来,露出他的真容。
周围顿时一片惊呼。
良姜恨声道:“你果然就是佟守良!”
佟守良被揭穿身份,丝毫并不慌张,冷声道:“是又如何?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抖长剑就要杀人灭口。
良姜毫不畏惧,欺身而上,与他瞬间打斗在了一处。
高手过招,你来我往,瞬间就是十几招。
一旁护卫军压根无法插手。
良姜心里也叫苦不迭,自己是断然不能失手的,密旨一旦落到他的手中,他肯定会第一时间销毁。
但若想离开,一个人孤掌难鸣,也非易事。
这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太后与良夫人,一行人慌里慌张地前来,太后怒声呵斥:“住手!”
佟守良压根不将太后放在眼里:“太后娘娘,此事您就不要插手了。”
太后一把挣脱良夫人,奋不顾身上前,挡在良姜跟前:“哀家岂容你在我面前,假冒朝廷命官,号施令?”
佟守良剑指太后,毫不手怯:“假如您执意要阻拦微臣,破坏皇上大事,就休怪臣无礼了。来人,请太后娘娘先行进山,容微臣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