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二爷踢了一脚,地上的魏掌柜纹丝不动,看样子的确是不省人事。
良二爷弯腰,就要取掉魏掌柜头上蒙着的头套。
秦贵拦着,并且冲着他伸出手来:“此事若是被良姜知道了,我只怕是要遭殃。如今人我已经给你绑了来,按照咱俩事先约定,你把银子给我,我带着妻女离开上京,再也不跟着你冒这个险了。”
良二爷轻哼:“只要我拿到方子,就能反败为胜,你跟着吃香喝辣不好吗?”
秦贵摇头:“绑架可不是小事,招惹的又是郡主,闹不好是要吃官司的,牢里的日子我是不想再过了。更何况我还有妻女要养活,不敢跟你同流合污。”
良二爷望一眼倒在地上的魏掌柜:“你可别忘了,你当初被良姜拿进大牢,是我花钱把你救出来的。你想独善其身,也要问问我是否答应。”
秦贵一愣:“你在要挟我?”
“咱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见我落难,你就想跑路,没门。”
秦贵“呵呵”
一笑:“你也别忘了,你的把柄都在我的手里攥着呢,你就不怕,我去良姜跟前告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
良二爷丝毫不以为然:“如今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已经是要鱼死网破了。”
秦贵笑得意味深长:“你贪墨国公府银子的事情或许不怕良姜知道,可是你雇佣黑风观劫匪追杀良夫人的事情,你应当不愿意让良姜知道吧?”
“胡说八道!”
良二爷斥责:“此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秦贵冷笑:“你以为,这件事情你真的做得天衣无缝?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日你乔装改扮去见黑风观劫匪,就没有留心,身后是否有人跟着?
放了我,给我一笔银子,我会远走高飞,将这个秘密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良二爷冷哼:“你少使诈,我从未做过的事情,还怕你无中生有?”
“那要不要我将那日你们见面之后究竟说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编排。”
秦贵微眯了眼睛:“那日你见到黑风观的土匪,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真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竟然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都对付不了。’
然后那土匪道:‘这妇人虽说不懂功夫,但是她的毒术实在厉害,我们两个兄弟都折在了她的手里。更何况,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你给这点银子,我们亏大了。’
……”
秦贵一句一句地复述,良二爷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眸光也越来越紧。
他说的竟然分毫不差!
难道,真的是被他跟踪了不成?这小子心眼一向刁钻。
“原本,还不想要了你的命的,今日一看,你是留不得了。”
秦贵不屑一顾:“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良二爷探手就从怀里摸出一把匕,拿在手里掂了掂:“谁让你知道那么多呢?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秦贵害怕地后退两步,面如土色:“你这种人,为了霸占侵吞国公府,杀害自家大嫂不成,又杀害两条无辜性命,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呢。
是我太过于大意了,竟然没有提防。”
良二爷狞笑:“等我杀了你,再审问出制药的方子,我会帮你俩伪造成相互残杀的假象,那样我就可以置身事外了。拿命来吧!”
话不多说,直接动刀,将匕朝着秦贵的咽喉处划了过去。
他自认好歹习过几日武功,像秦贵这种四肢不勤的主儿,杀他不过是手到擒来,并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