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这些时日,是不是偶尔还会感到眼皮子抽搐?手指也会轻颤。”
太后睁大了眼睛“李道长怎么知道?”
李道长轻叹一口气“那就是了。太后娘娘您这是虚病。”
太后与皇帝顿时就都是一惊“什么?虚病?这里可是皇宫,怎么可能有污秽之物?”
“皇上您先别着急,听微臣说。”
李道长不紧不慢“冲撞太后的并非是什么邪祟,而是有人与太后八字不合。”
皇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那这怎么办?”
“先容微臣找出此人,自有破解之法。”
“那如何找?”
李道长单手掐诀,闭目一阵故弄玄虚“此人现如今应该就在宫内,庚寅年生人,五行属金,乃是金虎之命,而且是凌晨时分出生。”
皇帝立即传令下去,将所有这个时辰出生之人,叫至慈安宫外。
而良姜则不由一愣,不解地望向良夫人。
良夫人冲着她轻轻摇头,低垂着头,上前两步“臣妇斗胆,觉得太后这头疾利用蜂鸣针可以暂时缓解疼痛。李道长找出此人尚需时间,臣妇恳请,能先为太后娘娘诊断。”
李道长立即不悦地道“良夫人怕是不知道什么叫虚病吧?此病你们寻常医药郎中是治不了的,否则太医院人才济济,怎么全都束手无策呢?”
良夫人不急不慌“李道长怕是忘了,我出师玉华山,师父乃是当今文圣人,同样精通这玄术。他老人家亲传的蜂鸣针不仅可诊寸关尺,同样通三清,断鬼脉。”
皇帝恍然,对太后道“她不提醒朕倒是忘了,文武圣人历经五朝,百岁长生,可铁口直断,观星看相,乃是我长安第一人。”
太后正被头疼折磨得苦不堪言,闻言立即痛快地道“成不成,一试便知。”
良夫人便命人取来蜂鸣针,给太后针灸医治。
良姜不用良夫人提醒,直接趁着取蜂鸣针的借口,走出慈安宫外候着,避开李道长。
上次给良姜送黄铜腰牌的宫女,悄悄走到良姜跟前,压低了声音道
“这位李道长并非气量宽宏之人,良夫人若是能医治好太后娘娘还好,若是失手,他只怕会落井下石。郡主您日后少招惹此人为妙。”
对于这个李道长的睚眦必报,良姜是早有耳闻。朝堂之上的官员对他全都忌惮三分,就是怕他凭借这张嘴,背地里使绊子。
自家阿娘一向谨小慎微,从不喜欢人前出风头,更何况今日避之不及?
良姜也不明白,阿娘为何突然挺身而出,抢李道长的功劳。
她对宫女谢道“多谢姐姐提醒,一会儿若有机会,我会说与我阿娘知道。”
宫女点头“太后这病来得蹊跷,脾气也变得喜怒无常,只信李道长的丹药,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希望良夫人能药到病除。”
“这李道长还会炼丹啊?”
“可不,说是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最初吃着她老人家的确精神头见好,人都年轻了,十分神奇。”
难怪,太后这般深信不疑。
良姜再次感激地点头“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
“不敢当,我姓林,太后赐名玉珠。”
“谢过玉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