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大忌。
顾溪知苦笑:“单于夜死了之后,家族已经逐渐没落,压根没有与呼延朝抗衡的实力。呼延朝不倒,这供词如何可信?”
百里守约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闻言冷冷一笑:“何须这般费劲儿,等入夜之后,我潜入那将军府,直接宰了他佟守良,为我师兄报仇。”
顾溪知摇头:“我们要的,不仅是佟守良的性命,更是要为良国公正名,这才是最重要的。”
良姜感激地望了顾溪知一眼,不仅感激他为自己父亲所做的这一切,更感激,他如此明白自己的心思。
百里守约轻哼:“不过一个虚名而已。”
顾溪知认真纠正:“不,这不是虚名,是荣誉。”
百里守约嗤笑:“多亏当初我没有答应你那皇兄招安,被虚名所累。”
良姜咬了咬牙:“那我能做点什么,还请王爷明示。”
“等。”
“等什么?”
“等西凉的消息。单于夜家里人一定不会放过呼延朝,我们只需要等待两虎相争的结果。
只要西凉王认定呼延朝的罪名,还当年大裂谷一战真相,佟守良自然也难逃制裁。
西凉那边一有消息,本王会立即告诉你知道,为良国公正名,为无辜枉死的将士们报仇。”
良姜点头:“可太后寿宴之后,王爷是不是就要返回渭西封地了?”
顾溪知微微颔:“不错,应该不会逗留太久。所以西凉那边,本王会尽量推波助澜,早日见分晓。”
“那王爷请再受良姜一拜,谢过王爷援手之恩。明日再见,请恕良姜就不便相认了。”
言罢盈盈拜倒在地。
顾溪知明白她话中之意,她在避嫌,不想让国公府的事情牵连到自己,想让自己置身事外。
她顾虑事情太过于周全。
良姜又以酒敬过百里守约,感激他愿意为自己两肋插刀。
父亲的冤情有了眉目,又与百里守约久别重逢,心里激动,两人一边叙旧,一边吃了几杯酒。
顾溪知滴酒不沾,也没有离开,坐在一旁,以茶代酒,一直吃到月上柳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