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一噎:“我与他也不过几面之缘而已,你倒是说清楚,他什么时候救过我?”
观棋赌气:“自己猜去吧。帮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吊人胃口,真不地道。
良姜撇嘴,前思后想,观棋话中所指,大概也就是顾溪知为国公府殿前求情一事。
别别扭扭地原路返回,见顾溪知已经给自己包扎过伤口,也不知道从哪里撕扯下来的白布条子,乱七八糟地捆了两圈,已经有血迹渗出。
顾溪知奔波这两日,大抵也是累了,正靠着一棵树,闭目养神。
听到几人的脚步声,撩起眼皮瞧了一眼,便依旧合拢了。
只淡淡地问:“如何?”
观棋回禀道:“命大的很,应当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跌落悬崖之后被他逃了。”
顾溪知低低地嗯了一声:“回京。”
对于良姜刺伤他的事情绝口不提,似乎是并不怪罪。
良姜依旧在生他的气,从怀里摸出一瓶刀疮药,丢到观棋怀里,一言不地带着玉漱二人离开。
她并没有急着回京,命玉漱立即传递出消息,四处搜寻百里守约的行踪,并且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的安危。
毕竟,他在武林之中仇家甚多,若是得知他身负重伤,一定会大肆追杀。
在青州耽搁了两日,一无所获,没有关于百里守约的任何消息。
太后寿辰将至,良姜也只能作罢,返回上京。
回城路上依旧是骑马,顾溪知等人紧随其后,几乎是寸步不离。
因为肩上有伤,不方便骑马,观棋给他寻了一辆马车,一行人护送着金寿星返回上京,直到上京城门。
良姜勒住马缰,解下背上金寿星,看也不看,一把丢进顾溪知的马车里。
“拿去领赏去吧!”
顾溪知抬手接住包袱,撩开车帘,望了马背之上的良姜一眼。
“寻回金寿星,你功不可没,我会帮你请功的。”
“大可不必。”
良姜冷哼:“后会无期。”
一抖马缰,径直进城回国公府去了。
顾溪知无奈地摇了摇头:“惹不起,惹不起。”
观棋心疼自家王爷肩上的伤,不忿道:“那是王爷您大人大量,没有与她计较。她下手也忒狠了点。”
顾溪知蹙眉道:“本王受伤之事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