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冷声道:“是又如何?”
“原本,他明日就要跟我一同奉旨剿匪的。”
“然后呢?”
“然后?!”
谢浮白冷哼:“你一板子打得他骨头差点都碎了!他现在站都站不起来,还有什么然后?”
“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谢浮白坦然承认:“对,我听说,你在大堂之上目中无人,说我们护卫军无人,嘲笑我们无能。”
良姜轻嗤:“难道不是吗?为了帮方乘煦脱罪,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你哪怕说,方乘煦要御前护驾,我都要咽下这口气了。
让他去剿匪?这是护卫军的职责所在吗?除了方乘煦,难道护卫军就没有别的将领可用了?”
良姜一番诘问,毫不客气,谢浮白冷哼:“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此次剿匪非同寻常,稍有差池,整个护卫军怕是都要吃罪。
所以此次行动,只从护卫军中挑选了一百精锐,方乘煦武功高强,乃是我们的主力!
你因为一己私怨,将他打伤,误了大事也就罢了,竟然还口出狂言,诋毁我们护卫军。鹤雅郡主,我要代表兄弟们,向你要一个道歉。”
良姜眨眨眸子:“我没有听错吧?护卫军据说都是军中精锐,竟然如此抬举几个小小劫匪?你要是不承认官官相护,我是不信的。”
谢浮白轻嗤:“你以为这群土匪,像黑风观那几个饭桶一般吗?他们可都是飞檐走壁,杀人如麻的江湖草莽!像你这般的花拳绣腿,怕是都无法近身。”
此人简直不可理喻,一瞧就是受了方乘煦的煽动,一身正气地帮他出气来了。
良姜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
谢浮白一个闪身,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好男不跟女斗,我无意为难你,但是你必须认错。”
良姜讥讽:“若是我不认呢?”
“我就……”
“你就如何?想打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谢浮白气得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方乘煦如此磊落光明的一个人,怎么娶了一个你这般刁蛮不讲理的妇人?难怪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