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道惊人的消息。
将军府的乘龙快婿竟然娶过国公府郡主?
联想起今日京中传闻,说这方乘煦心中另有意中人,并且一直念念不忘,可不就是这位郡主吗?
两家究竟有什么恩怨,至于对簿公堂啊?
大家全都不说话,也不议论了,全都支棱起耳朵,凝神倾听。
良姜冷笑:“你们适才仗势欺人,要将我与母亲置于死地的时候,怎么不说情分呢?
当初另攀权贵,要停妻再娶,逼我自请下堂的时候怎么不讲情分?
还要我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将你们对我良姜使过的那些龌龊手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吗?”
佟将军可不想佟昭儿与方乘煦之事闹腾得人尽皆知。
方家可以不要脸,将军府不能不要。
他立即向着京兆尹使了一个眼色。
京兆尹正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决定暂时先收监,看看风向再决定如何结案。
于是一拍惊堂木:“今日已经夜深,暂将诬告伤害郡主大人的两位人犯押解起来,择日审理之后必当严惩不贷!退堂!”
案情已经明了,京兆尹却压着不判,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给方家留了喘息的机会。
方老太太却不知好歹地立即叫嚷起来:“我们才是苦主啊,凭什么抓我?”
佟将军已经不耐烦,挥挥手,衙役暂时将她母子二人押了下去。
他这才对着良夫人赔罪道:“我也实在没有想到,方乘煦的母亲竟然如此卑鄙,为了推卸责任,竟然栽赃你们。适才若非我心怀感恩,差点就酿成大错了。”
良夫人忙道:“此事乃是方老夫人一人所为,与佟将军无关,适才还要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与关照。”
“承蒙夫人您不怪,明日我再亲自登门请罪,不知夫人您现在住在何处?是在国公府吗?”
“今日来京就是为了来方家治病,原本想连夜返回阜城的,因为此事耽搁了。一会儿去良姜客栈暂时休息一晚,明日就回去了。”
良姜还记得适才出手相助之人,目光扫视一周,从地上捡起半块未摔碎的墨玉玉佩,偷偷塞进袖子里。
然后询问垂立于一旁的讼师:“适才多谢你仗义执言。”
讼师恭敬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应当的。”
“可你就不怕惹恼了佟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