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乘煦满脸灰败地翻身下马,就跟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耷拉脑,见家里突然涌出这么多人,还都是阜城有头有脸的人家。
一愣之后,招呼也不打,灰溜溜地低垂下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有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方大公子吗?终于回来了,让我们好等啊。”
方乘煦努力挤出一点笑意,咧咧嘴。
“回来了。”
“听说你去京城财去了。”
“哪里哪里。”
方乘煦逃一般地往里钻。
方老太太听说方乘煦终于回来了,忙不迭地迎出来,也有意在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乡邻中炫耀,立即扯着嗓门扬声问:“那货可都出手了?卖了多少银子?一定很抢手吧?”
众人极好奇,纷纷顿足,扭脸听热闹。
方乘煦烦躁地道:“回府再说。”
方老太太继续美滋滋地道:“定是累坏了吧?这一来一回净赚八九千两银子,肯定极劳神费力的。”
八九千两?还是净赚,好家伙,自己没听错吧?
有人好奇地问:“方公子这是做的什么生意?竟然这么大的利润?”
方乘煦讪讪地道:“哪有哪有?我母亲开玩笑的。”
“方公子还真是财不外露啊,这么谦虚低调。”
众人满脸艳羡。
方鸢也一改适才做错事的颓丧,雀跃着上前翻他肩上的包袱:“这是给我带的脂粉饰吧?这么多?”
方乘煦的脸色极难看,朝着方鸢的手拍了一巴掌:“别动。”
他的手劲大,又极不耐烦,方鸢有点委屈:“我又不要你的银子,看看而已,你着什么急?”
定是给那佟昭儿夹带了好玩意儿,于是不甘心地又拉扯了一把。
包袱散开一个角,方鸢诧异地“咦”
了一声:“怎么是药?这药没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