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乘煦要休妻另娶,今日这宴席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贺副将并不意外:“我听闻,这方乘煦的妻子这一年里不甘寂寞,早就红杏出墙,还假借主持中馈的便利,拿银子养着外面的野男人。
方乘煦征战归来,两人初次圆房却并无落红,因此闹腾得整个阜城人尽皆知。任是哪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休妻是肯定的。”
顾三爷对于这些家宅里的阴暗之事并不感兴趣,适才还又亲眼目睹了“奸夫”
真容,淡淡地道:“夫妻二人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一个不安于室,一个想停妻另娶,另攀权贵。”
“另攀权贵?”
“对,方乘煦要迎娶佟守良的女儿。”
“啊?”
贺副将瞬间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难怪佟将军会莫名其妙地对方乘煦刮目相看,原来竟是如此。”
顾三爷回想起适才那个春梅绽雪一般的女子:“你可知道,这方乘煦的原配妻子是什么来头?”
“回乡之后倒是听拙荆说起过,是从外乡来阜城的一对母女,母亲有眼疾,深居简出。家产也颇丰,但不知道什么来历,也未见过。”
“我听着似乎是来自于玉华山。”
“玉华山?可是二位文武圣人隐居的玉华山?”
顾三爷颔。
贺副将顿时有些激动:“能进得去玉华山的人,无论资质,家世,人品都是整个长安屈一指的,这位素未谋面的方夫人竟然深藏不露!
若是一会儿能见到,末将倒是想向这位方夫人打听打听,她可知道我家小郡主与夫人的下落。”
“贺副将有心,我一时间倒是忘了,良夫人与小郡主全都学艺玉华山。只是她们不是两年前就惨遭西凉人毒手了吗?”
贺副将面露凄然:“末将一直难以置信,当年那两具面目全非的尸真是夫人与郡主的,仍旧心存妄想。”
顾三爷安慰道:“你为了良国公,这两年屈居西凉关,也是有情有义。罢了,此事不提,我先行一步。”
“末将送您。”
二人正要出府,迎面恰好与方乘煦等人走了一个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