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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疯长,甚至编造出村长接受了许清禾的重金贿赂,才促成她与孙有芳断亲的荒谬故事。
众人似乎早已遗忘,当年一致同意断绝与孙有芳的亲缘,完全是出于对她可能带来的麻烦与拖累的恐惧。
正当这些声音嘈杂不休之际,村长缓缓走过人群,耳中充斥着种种非议。
他原欲开口呵斥,但转念一想,许清禾此行紧急寻他,定是有好消息传来,内心的喜悦冲淡了怒意,他加快步伐,几乎是小跑着跃上田埂。
“丫头,你这么十万火急的唤我,莫不是真的搞定了?”
村长的声音因按捺不住的激动而略微颤抖。
许清禾重重点头,笑靥如花:“没错!合同已然尘埃落定!详细情形,咱们回家再细说,村长爷爷!”
村长一时竟激动得哑口无言,愣在田埂上。
目睹村长因过分激动而近乎失神,许清禾连忙上前,轻柔地挽起他的臂弯,二人并肩踏上归途,背后那一片田野中的议论,却已变得愈不堪入耳……
“许姑娘,你可得跟我仔仔细细地道一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番奇遇?真的如愿以偿了么?”
一迈进村长家门槛,村长夫人便细致入微地为两位来访者各自斟上一杯水,随即在桌旁安然落座,急不可耐地询问起来。
村长饮尽一碗山泉,思绪逐渐回笼,眼神中闪烁着对许清禾的热切,也急于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许清禾未作任何卖关子之举,直接从怀中掏出那份签着名、盖着红印章的正式合同,递至二老眼前:“确实如愿以偿了,合同在此,白纸黑字,证据确凿。”
“明日清晨,供销社的货车就会驶入咱们村子收购蔬菜,因此我们今晚就必须敲定使用哪个菜地最为适宜。此外,这是供销社提供的价格表,关于村子里如何与大伙分配这笔收益,以及选择哪些家庭参与豆芽培育和豌豆粉制作等事宜,这些都需爷爷您这位智者来定夺。毕竟,培育豆芽与制作豌豆粉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准备,我们越早做出决策,就越能提早向供销社供应货物,这样一来,无论是村集体还是个人的钱袋子都能随之鼓胀起来。”
随着许清禾的话音落下,村长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轻轻点了点头,赞许道:“言之有据,此事确实需要周密规划。蔬菜的问题相对简单,每户人家均有自己的菜园,能够被选中实属幸运,无需过多顾虑。反而是豆芽和豌豆粉的生产让人颇费思量,你可有良策推荐?”
众所周知,这两种技艺正是许清禾的拿手好戏,向她寻求建议自然是合情合理。
况且,许清禾曾明确表示不愿与不合拍之人共事,故而分辨出那些能与她和睦相处的乡亲便显得尤为重要。
“村长爷爷,这两项可是我的独家秘技,必须寻觅可靠之人来操作。若是技艺不慎外传,被他人学了去,咱们村的福祉怕是要受损。在我看来,您家的二叔二婶手脚灵活,勤劳肯干,再如张小翠、秦丽丽、林秀秀家的,都是可信任的对象,望爷爷能在考虑人选时予以优先。“
“至于收益分配,不妨将我村视为一个微型合作社,根据劳动量进行分配,干得多且好的便多计工分,反之则减少或者调整人选,到了年末分红之时,众人自会心中有数,这样的分配方式更为公平,也能避免劳力之间的不满。“
人情世故,纷繁复杂,许清禾自然不会傻到面面俱到,讨好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