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芬当初也是被你这样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吧?如果不是田家顾及脸面不愿张扬,你哪还能逍遥自在?早该和你的儿子一起接受法律的制裁了!”
许清禾眼神淡漠,轻轻一瞥,将孙有芳的所有行径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若她愿意,随时都能揭露孙有芳的真面目,给予应有的教训。
事儿若真的闹得沸反盈天,这小村落里的风言风语足以让每个人的耳根子都难得清静,许清禾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息事宁人为上策,决定与孙有芳拉开些距离,减少不必要的纠葛。
新居即将落成,一砖一瓦都是新的开始,远离那些纷扰,自可图个眼不见为净,又何必无故平添波澜。
孙有芳被许清禾这番直白的话语噎得不轻,心底虽有几分忐忑,面子上却是毫不退让,嘴上硬生生顶了回去:“她自己的品行不端,跟我有什么相干?我这还不是出于好意,想给你提个醒,你要是不愿意领情,我也没办法!”
言罢,孙有芳仿佛是为了赌气证明什么,愤愤地盛满了饭,碗里的饭菜堆得冒尖,便独自一人踱到院外,背对着众人。
许清禾望着孙有芳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一种解不开的疙瘩,但也夹杂着一丝快意——至少,这是她能掌握的一点主动权。
餐桌边,朱云秀几度欲言又止,企图寻找与许清禾对话的契机,可每次抬头,望见许清禾那淡漠的表情,所有的言语便难以启齿。
终是识趣地加快了用餐的度,草草地结束了这场无声的战争,独自回到房间。
晚餐结束后,殷昀杰看似不经意地提及:“奶奶今天似乎有话想跟你聊聊,你不打算过去听听看吗?”
许清禾轻轻摇头:“如果她真有心,自会找上门来。”
许清禾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某些时刻,的确是个容易记仇的人。
尽管那件事已过去了数日,但每当夜深人静,那段背叛的情节就像刺一般扎在心头,难以释怀。
如今,能够做到表面上对老夫人客客气气,已经是她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殷昀杰深知,祖孙间的恩怨,自己作为外人,不宜过分介入,更何况他替代不了许清禾,无法替她选择宽恕或记恨。
“从明天开始,我们可以慢慢整理东西搬家了,如果缺什么,记得告诉我,我会尽力想办法解决。”
殷昀杰主动揽下准备家居必需品的活计,但作为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子汉,他的细心程度显然无法与心思细腻的女孩子相比,许多细微之处难免有所疏漏,这就需要许清禾直接提出具体的需求。
许清禾连忙摆手:“真的不用,我们现有的加上我淘来的那些旧家具,已经足够使用了。你别再乱花钱了,钱和票证得省着点,将来肯定有更大的用途等着我们。”
她生怕殷昀杰一时兴起,大手大脚,那她辛辛苦苦搜集来的每一件旧物都将失去它们的意义。
她的空间里藏着不少宝贝,私下里自给自足便好,不必在外表的物质上过度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