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地躺在床上,尽量不给许清禾增添额外的负担。
而一直在暗处躲闪的孙有芳,直到确认殷昀杰离开后,才胆怯地走出。
虽然之前被许清禾的一番训斥吓得心有余悸,但见到她似乎没有出门做工的意思,终究忍不住开口责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赶紧去田里劳动?等会儿村长点名,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
许清禾闻言,手中的扫帚缓缓垂落,目光凌厉地锁定了孙有芳,语气坚定,字字如钉:“从今日起,我不再踏足田地劳作,你如果愿意,自便。”
过去的日子里,原主人辛勤劳作所挣得的每一分工分,每一粒粮食,都未曾真正触及,它们皆被孙有芳无情地独占,回家后更是对原主一番苛责谩骂,将这对祖孙视为寄生虫,忘恩负义。
原主人性格柔弱,逆来顺受,不敢有丝毫反抗,这不仅未能减轻苦难,反而让孙有芳的嚣张气焰愈发高涨,变得愈发肆无忌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傻了不成!不去劳动,你等着饿死不成?”
孙有芳愤怒的情绪瞬间失控,全然忘记许清禾早非那软弱可欺的旧人。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企图再度施展她的威风,却不料许清禾身手敏捷。
一脚轻巧地将她蹬开,与此同时,那把握在手中的扫帚柄也不偏不倚地敲在了孙有芳身上。
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昭示着一场新的秩序正在悄然建立。
“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那泼洒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你刚刚的话语,我一字不落地回敬给你。从今以后,休想再从我的辛苦劳作中占取半点便宜。”
许清禾的话语坚定而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些年,孙有芳与她儿子的生活几乎全赖着许清禾辛勤赚取的工分支撑。
这一句话,无疑是切断了他们依赖已久的经济命脉。
对于依赖成性的他们来说,这打击无异于抽走了生存的氧气,令他们恐慌失措。
孙有芳情绪激动,几乎是条件反射,却也情有可原。
只是,经历了诸多风雨的许清禾,早已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弱女子。
她的目光锐利,不容许任何人再任意践踏她的尊严与界限。
“你……你如果不劳作,又拿什么来果腹?殷昀杰整年在外奔波,你以为他真能护你一世安宁,为你遮风挡雨?”
许清禾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冷嘲,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孙有芳的幻想。
“况且,殷家还有众多人口需要供养,你以为自己能在那样的家庭中捞到多少好处?只怕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孙有芳嗤笑,许清禾的天真在她看来实在是可笑至极。
殷家权势复杂,岂是易与之辈,她以为现在的强硬能在殷家站稳脚跟吗?进了那个门槛,还不乖乖低头?
转念一想,孙有芳倒觉得自己对许清禾已经相当宽容。
未曾想到对方非但不感恩戴德,竟还敢于反抗,这让她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