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安不满的看着陈桑梓。
愣神几秒后,才重重的将桌上的水杯砸到桌上,“我是你爸,怎么跟我说话的?”
陈桑梓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却写满了讽刺和疏离。
没有说话,但却又什么都说了。
爸?
现在倒是记起来,他有这么一个女儿了?
但不好意思。
陈桑梓已经不再奢求什么父爱母爱,从此以后,她只当自己是个孤儿。
陈玉安看懂了她眼神里的冷漠,仿佛那就是一种无形的挑衅和宣示。
作为位高权重的企业掌舵人,已经许久没人敢这样挑战自己的权威。
陈玉安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上他从不是什么善茬。
唐英幸灾乐祸的看着陈桑梓,期待下一秒陈玉安就抄起桌面上的水杯,向陈桑梓脑袋砸去。
乔律师连忙站出来活稀泥,“陈总,桑梓接连出事,情绪有些不稳定,你该不会跟孩子计较吧?”
陈玉安到底是没作,他冷嗤一声,直直的盯着陈桑梓,“情绪不稳定?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情绪都管理不了,那就称不上是一个完整的人,就是一个残次品,失败者,还能成什么事?”
所以,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残次品?
失败者?
陈桑梓神情越淡漠,眼底似有寒冰凝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陈玉安有什么资格评判?
乔律师很是不满,“养不教父之过。陈总,别告诉我,您这是信奉打压式教育?不然我就要怀疑,你是在故意言语摧毁我当事人的信念,以便于操控我当事人的行为,以达到你的目的。这是故意伤害,我有权代表我当事人保留追究责任。”
喜欢上纲上线扣帽子是吧?谁不会呢!
“乔律师,这是我们的家事,应该没有你说话的立场吧。”
“那不好意思,陈桑梓现在是我的干女儿,她妈妈把她托付给我了,所以我今天代表的是她妈妈温婉在这里说话。”
“呵!温婉?一个把孩子生出来就扔在医院不管的母亲,她也配当母亲?连温婉都没资格在这说话,你这个所谓的干妈,更没资格。”
陈玉安冷讽。
“所以你有资格?孩子为什么早产?你心里没点数?桑梓出生的时候,你又看过一眼吗?现在装什么慈父!”
乔律师冷讽。
唐英连忙出来扮演和事佬,“老陈你别急,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桑梓说吗?咱又不是来吵架的,别劳气。乔律师,我们今天是一家人在这闭门说话,还是请你回避一下吧。”
“一家人?谁跟你一家人?唐女士是不是忘了刚才当街施暴的事!”
“乔律师,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回避!”
陈玉安身上散出上位者的威压,眼神里充满警告。
乔律师到底是有些忌惮陈玉安的,但她怎么可能放心陈桑梓一个人就在这?不得被这两个老妖怪给吃了。
“乔律师,陈桑梓是我的女儿,难不成,我坐在这,还有人敢当着我的面,伤害我陈玉安的女儿?”
陈玉安说道。
“嗤。”
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够了!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陈总今天如果叫我来,是要叫我来看你和唐英耍威风的话,可以不必浪费时间。”
陈桑梓说着就起身要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