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拿帕子擦着眼泪:“这孩子也太可怜了,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那钱氏真是该死。”
李莲看向那间屋子,咬紧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的时候煮了一碗粥进去,“长生哥,起来吃点东西吧。”
长生眼神空洞的望着远处,干的起皮的嘴唇上下启合:“我对不起我娘。”
李莲坐在床上,倾听他的诉说后也想起了张寡妇。
娓娓道来当时的情景:
“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但是你知道当时生了什么吗?”
“她和奶奶为了保护我和弟弟,在不得已的时候把门锁死直接出去了。”
“我们在里面听到了她们的惨叫,天亮后她趴着来开门,就面目全非了。”
她擦着眼泪继续说:“我们都是可怜人,却也是幸福的。娘亲用性命护着我们,所以我们要好好活着。”
聊过后,第二天长生就振作了起来,如果不是红肿的眼眶,旁人根本看不出异样。
后来他爹来过一次,想将他赎回去,可长生对他心灰意冷,冷眼让他走了。
此事妥善解决后。
柳欢就开始打听如果要去京城科考的话需要多少钱。
一听不得了,费用高的不敢想象。
先是县试,下面有府试,过了才是童生。接着又是院试,过了才是秀才。
接着乡试、会试、殿试,样样都要银子。
想想自家的流动资金也才几十两,要是普通家庭,这银钱守着铺子也算小康,可对于一个要走科举的人家,那就很困难了。
不行,得想想什么东西是能保存很久运到全国各地的。
计划还没有开始,书院的夫子又到访了,“其他的学子都走了,你也赶紧安排着去吧,别耽误了。”
正是在说他去县学的事。
招待完夫子,一家人坐下来商量
苏父拍板决定:“这两日就去,我们在家经营这些店铺,你要是没钱了就来个信,我们给你送来。”
苏熠故意忽略柳欢那着急的眼神,不急不慢回答:“好的,爹。”
晚上柳欢一直气鼓鼓的,吃饭都气冲冲的吃完就走。
苏母准备去看看,被苏熠叫住,“娘,不用管她。”
只好又坐下来,欲言又止“你……”
苏母想说,要不要带着她去。
“嗯?”
苏母到底没开口,儿子的事他自己决定:“没事,吃饭吧。”
柳欢在门口一直朝外面看,见大家都吃好了她赶紧返回床上去捂着被子。
过了一会还是没见苏熠找来,又气冲冲的起身,故意制造声响。
结果引来了小石,“欢欢,你是不舒服吗,为什么吃那么点?”
“不是,我想跟石头去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