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夫人说完,眼珠一转,瞅着宗云娇微微一眨眼,得意道:
“若没有这层关系,阿娘还不敢拿整个花族前途,为你堵前途呢!”
流光夫人言语闪缩,又补充道:
“今日你莫要与那傲月走得太近,若传了别人耳中就不好了。你终归是个女儿家,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总是不好听。”
宗玉娇似有所悟,娇声确认道:
“阿娘,你可莫要唬我!我就知道,阿娘阿爹最疼的是我。那青灵就算身份高贵,也不过是为我们所用罢了。”
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在园子中的一个山石后说着。
此时草丛中的叶子一动,一个金黄色的尾巴缩进枯草里,消失不见。
“咦?阿娘,我好像看到了一条蛇。”
宗云娇指着那处一动不动的枯草地,惊奇道。
流光夫人看了一眼,那草地空空如也,拍着宗云娇调侃道:
“多大了还逗阿娘,这春水宫有硫磺阵,一个蛇也别想钻进来。好了,阿娘也乏了。”
宗云娇见古流光有了困意,这才放心离开,心情瞬间轻松起来,一路哼哼唱唱地回了清月阁。
春水宫的另一条小道上,正缓缓走着的青灵,回想着今日生的一切,如同在做梦一样。
她路过一个林子时,隐约听见一些宫主,似乎在讨论自己,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
“这么小丫头,怎么脑子……哎!”
“是啊,更急奇怪的是,族长和夫人竟然对这傻姑娘如此在意,实在令人费解!纵然她身份可能很尊贵,不过是个泥塑的菩萨,纵然塑了金身,内里也是败絮之姿。小小年纪,便偷鸡摸狗,难成大器!”
“是啊,今日明摆着,就是道沧替那丫头说话,还什么曼陀罗,这花族的曼陀罗,长在情人坡,还能这么远飘到云来峰?”
“好啦,莫要议论这些,若叫夫人听了去,今年冬天的碳火,怕是要少了。”
“你担心什么,方才我听见那道沧给夫人禀告各宫的物资,那第二宫,今年可是一分也没有啊。”
“要我说,那晴兰梦,性子着实该改改,英雄不识时务,难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可不是嘛。”
……
此时青灵才明白,她们不但内里看不起她,还说她偷鸡摸狗。
要说偷鸡一事,若季白煮的真是卷心,倒也没有白担这个罪名。
至于摸狗嘛,她若喝几口天河水便是贼,便也当个贼好了。
她望了望云来峰,想起方才那些宫主说的话,想到晴姨在这春水宫,竟然度日如此艰难。
她暗自记下此事,以后找个机会,定要见见晴姨。
青灵思索一番,本想化出一朵彩云,准备飞回无忧谷。
但是看着面前那朵比墨汁还黑的云,她脑子一昏,差点一个没站稳栽下来。
那混蛋神仙!
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连自己腾的云都是黑色的!
青灵懊恼地走回云来峰中,脑中思索,还是觉得那光定是一种什么毒。
可是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对自己下这种毒,是为何?
除了自己的老根和化出的云黑不溜秋,好像其他的地方,也没有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