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碍于赵厅的威严,不敢作,只得勉强挤出一句:“厅长,您言之有理。那我,我不再向苏婧讨钱就是。但说到那出租给我的房子,我一人实在应付不来,您能否劝劝她,帮衬一把?”
此言一出,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谁都知道,这请求背后的意图并不单纯。
苏婧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坚定,毫不犹豫地拒绝:“妈,这世上没有谁该为你的生活负责。我平日里自己打理院子,怎么不见你主动帮忙?”
薛春花顿时语塞,嘴角抽搐几下,慌忙找借口:“我……我身体不好,干不得重活。”
苏婧嘴角挂着一丝苦笑,直接戳穿了她的托辞:“身体不好?那弟弟呢,他正值青春年华,在家闲着,不也是个好帮手?”
“他还是个孩子啊!”
薛春花试图用年龄作为挡箭牌。
“孩子?他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力。”
苏婧声音中带有一丝无奈,却也坚决。
薛春花见强辩无果,便转换策略:“就算他成年了,一个小伙子做这些家务事,邻里间会议论纷纷的。”
苏婧懒散地扯了扯嘴角,反问道:“按照你的逻辑,那些保家卫国的解放军战士,每日辛苦操劳,是不是也该活在别人的嘲笑之中?”
她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决绝:“说来说去,若真想缓和我们母女的关系,你就该拿出一个母亲应有的样子,别再对我有所图谋,我也不会再让你有机可乘。”
“你这逆子!我都放下身段了,你还这般得寸进尺!”
薛春花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此时,赵厅见状,连忙介入调和,却一时语塞,只得以责备的目光看向薛春花。
薛春花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挥手解释:“厅长,我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赵厅起身,冷哼一声,似乎洞悉了她的意图:“我看你所谓的调解,不过是为了掩盖你索财的真实目的罢了。”
“不,厅长,您误会了……”
薛春花还想争辩,但已显得力不从心。
赵厅踱步至门边,转身对苏婧正色道:“苏婧,你坚持原则是对的,以后不必过于忍让。”
“是,厅长。”
苏婧回应得干脆利落。
随着赵厅的离开,薛春花气急败坏地跺脚:“苏婧,你好狠的心!我今天就不走了,你不给钱,我就赖在这里!”
苏婧面无表情地看着僵持的局面,走到门前大声喊道:“赵厅,是我妈您带来的,现在她不肯离开,请您帮忙处理一下。如果她坚持,就请您叫警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