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想到您竟然还会来拜访我,不过现在……”
嘭——!!!
实验室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凹陷,每次看到这种情况,胧月还是会涌起怒火。
胧月的杀性非常重,但她一直怀揣有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
在胧月眼中这是为人的基础。
“怎么那么生气呀,老师,这追求真理的道路不正是当初你为我展现的吗?”
嘭——!!!
墙壁上又多出了一个人形凹陷,胧月却没有去管他,跃到解剖桌上面,是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浑身赤裸,身体内部已经被掏空,手臂上满是细密的鳞片了。
魔鳞病是深渊污染的结果,而多托雷在将这些本就一无所有的孩子推入更深的渊中浸泡,让他们成为合格的【实验品】
“亲爱的老师,你是在愤怒吗?可是,不正是你的纵容才导致了他们的死亡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胧月并没有多少惊讶,玻璃柱里的溶液排空,一个熟悉的人走了出来,毫不避讳的从架子上拿出了一套跟当年一样的衣服穿上。
赞迪克,多托雷作为胧月学徒时的【切片】。
多托雷是个天才,他将自己的时间切分,制作出不同时期的【切片】,其中自然会有赞迪克的出现。
多托雷是个疯子,衡量生命的价值,他追求着真理,享受着其中的过程,哪怕在这途中要将世界焚尽,他也毫不犹豫。
胧月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抬手挥出了一道剑气,将赞迪克劈了,温热的血液与器脏流了一地,证明着他的鲜活。
“赞迪克早死了,多托雷做出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重要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所以胧月一开始的计划也是教导赞迪克,而不是劈了他。
胧月杀得了赞迪克,但杀不了多托雷,愚人众的博士永远不会缺席。
至于是不是胧月间接导致了那群孩子的死亡。
拜托,胧月又不是什么圣母,她杀掉的生灵就像是那天上的星星一样是数不过来的。
救与不救都没人能够对她指点,胧月不欠任何人的。
把【赞迪克】都拉出来了,无非就是想引起胧月的精神内耗,想使她露出破绽。
充满恶意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不,与其说是恶意,不如说是探知欲,很纯粹,只想把胧月绑在解剖台上,认真的探索一番。
毕竟胧月为了维持住猫的形体,压制了大部分力量,多托雷看到了成功的可能,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了。
胧月摇摇头,言多必失,失虑必死,在她的眼中没有反派,但要是因为废话太多被人抓住机会杀掉的话那她真的会死不瞑目。
有事直接砍人,别做因为废话太多死掉的大#比。
“两天内将你从墨玉那孩子手里抢到的剑还回来。”
多托雷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在跟所有的【多托雷】说。
【多托雷】的切片遍布世界各地,谁也不知道本体是哪一个,或者说所有的多托雷都是本体。
他们有许多特性,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
咕噜噜,一个脑袋掉在了地上,这位的面具扣的比较紧,就算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也没有掉下来。
一只黑暗构成的手爪拍下,彻底泯灭了这具身体,多托雷早就将身体的每一个零件都改造了,鬼知道砍掉头会不会死。
补刀是好习惯,建议每一个人养成。
周围已经没有生命的气息了,胧月转身就走,还顺便把这里轰塌,虽然资料都存在多托雷的脑海里,但实验结果没有。
“回家,不知道姐姐和墨玉吃晚饭了没有,这个点再做也来不及了,猎鹿人应该还没有歇业,从那里带些吧。”
周围空无一人,天边的太阳已经快要彻底坠落,胧月依旧保持着猫的样子,低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