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卖唱获得微薄收入,温迪可买不起这么贵的蒲公英酒。
“芮熙来过了,是吗。”
“哎嘿。”
胧月的语气很肯定,把温迪坑在酒馆里刷盘子的事肯定是她干的。
温迪又是哎嘿一笑,明显是想把事情糊弄过去。
“我是在十年前醒来的,他的话~应该是在这几天。”
“这样啊。”
胧月微微沉思,随后坐直了身子。
“有些无聊了,不如来为我演奏一曲,报酬吗,今天在酒馆歇业前你可以随便喝,我来买单。”
“如何。”
胧月转动着蛇戒,蛇戒上有两道金环,这已经是很低调的表达了,一些炼金师恨不得每天都把繁琐的长袍套在身上。
“这个吗,胧月姐姐不会反悔吧。”
“自然不会。”
看来不止被芮熙坑过一次,要不然不会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的。
温迪拨动琴弦,声音温柔,像是哄小孩子睡觉前的摇篮曲。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他与大家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来到了歌声飘舞,绿草芬芳的土地,
梦见他与这里善良的人们一起欢舞,
与宝石一般美丽的巨龙在空中舞蹈……”
胧月打断了接下来的故事并问道:“那请问,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他不过是在做一个天真又美好的梦,在从梦中醒来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选择沉眠在了银白的雪地中。”
“意识到过错就立马改正的孩子,能是什么坏孩子呢。”
温迪略有些不正经,但又很温和,就像邻家的大哥哥。
胧月宽大的袍袖耸动了两下,有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眼光像是在说:真的吗
“当然了。”
温迪笑了笑,事情本就是如此,只是从不同的视角看,会有不同的过程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