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这辈子,我得不得你,谁也甭想得到!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柳依依不再伪装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她恶狠狠的盯着东方画锦,目光如锥子一般锋利。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东方画锦早就已经被她凌迟了!
恰在这个时候,宋词闻讯赶来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柳依依就先难,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冲宋词委屈道:“王爷,画锦姐姐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不过是想要做你的庶妃,又不跟她抢正妃的位置,她竟然喝骂我。她还说,她还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呢!”
听了这话,知情的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有点良心的人都忍不住腹诽:柳依依,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颠倒黑白,胡说八道,这招式你用的也太熟练了!
不知情的人,难免对东方画锦有了不好的印象和看法,觉得她也太过恶毒了一点,太过无情了一点。
又一次被柳依依当众打脸,东方画锦的心里十分的愤怒,她看着宋词,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脸上仿佛凝集了寒霜,看得一旁的柳依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宋词的视线落在东方画锦的身上,二人相隔的距离,也不过才几步远,然而他的心里却忽然涌起了一阵阵的悲凉。他恍惚觉得,他和她之间,竟然跟隔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似的。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讨好她,这条鸿沟,都始终无法跨越。
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来就没有各给他好脸色看!
今天,姑且不管柳依依有没有说谎,有没有颠倒黑白。反正,东方画锦二话不说,就用这样的目光谴责他,好像他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是个罪人一般。
不过,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没有言权,没有责怪东方画锦的资格和心思。当然了,就算事情弄清楚了,就算错在东方画锦,他也未必有心思去责怪她。
不责怪,她都不搭理他;若是责怪的话,估计连人都见不着了。花梨山庄的大门,应该也会对他紧闭,不让他再踏进半步,不让他去见晖哥儿和卉姐儿了。
对了,不出意外,罪魁祸,就是柳依依了!
“柳依依,你又来这里干什么?!本王早就跟你说得很清楚,本王一点也不喜欢你,哪怕是你自愿住那最低等的贱妾,本王也绝对不会稀罕,绝对不会答应!下一次,再让本王在这一带见到你,就见一次打一次!本王有言在先,到时候,可别怪本王狠毒!”
宋词目光如刀,狠狠的从柳依依的脸上刮过。
又冷冷的扫视了一遍全场,冷哼一声:“锦绣乡君和她的家人,是本王要保护的人,谁若是敢对她和她的家人不敬,本王打断他的狗腿!如是敢伤害她和她的家人半分,本王要他的脑袋!”
此话一出,时间,似乎静止了;画面,定格住了;就连空气,也似乎凝滞住了!这话,就跟利剑一般,戳向了众人的心口。
在场所有的人,都傻愣在了当场。尤其是那些心虚的人,脸色白得吓人,手脚冰冷,额头和后背,冷汗淋漓。
细思极恐,当即就有几个柳依依的死忠,很快就改变了主意,日后要跟柳依依保持一定的距离。最起码,不能在受她的挑唆,去为难欺辱锦绣乡君的弟弟妹妹了!
秦王宋词的名头,还是很吓人的。
这么说吧,在某些地方,甚至有“小儿止啼”
的效果。
这样的结果,在场之人,唯有东方画锦是喜闻乐见的。
柳依依却彻底傻眼了,呆愣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宋词的话,仿若那晴天霹雳一般,将她过去对他的那些美好的幻想,全都化为了齑粉。
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碎裂,又仿佛被重重的碾子压过,破碎的不成样子,
她抬起头,不甘心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乞求。然而,他的眼眸是那么的冰冷,对上她的目光的那一个瞬间,满是浓烈的厌恶和轻蔑。她只觉得被当头泼了一瓢冰水,一颗原本火热的心,仿佛被冻成了冰块,胸口闷闷的,十分的难受,连呼吸都要窒息了!
她抬手擦去脸颊的泪水,深深的看了宋词一眼,使劲咬咬牙,厚着脸皮再次求证:“王爷,我再问你一次,若是我愿意给你做庶妃,连侧妃的身份都放弃,那么你愿意要我么?”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落针可闻,几十双目光齐刷刷的落在秦王的身上。他到底会不会同意呢?这送上门的美人儿,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又是江南第一才女,还是江南第一世家的嫡长孙女,还对他这么痴心不悔,情深意重。刚才,他那么落她的面子,她都没有计较,依然一往情深,痴心不改。
这样难得的美人,只要是个男人,恐怕都不会拒绝吧?
不料,宋词竟然冷笑:“柳依依,你我之间,绝无可能!看在你祖父的份上,本王就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日后,别再来纠缠本王,更不得来打扰锦绣乡君一家的安宁!不然的话,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为什么?!”
柳依依不甘心,声嘶力竭,满脸的绝望和伤心:“我那么爱你,你的心里为什么就容不下我?!我若是你娶了我,江南柳家就将会是你一大助力,可以助你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