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小镇的时候,他倒是求过邢差头,让他们去找个大夫来看。
邢差头在经过季家人的准许后,收了好处就准许他们去请大夫。
但请来的大夫,看了几个伤患的位置,都顾不上质疑用线缝伤口的对错,就摇头说自己没办法。
开玩笑,不是少肢体,就是开膛,最好的也是少块肉。
就是把线解开,他们也不会处理啊!
赶紧走,赶紧走!
大夫走后,孟族长也不气馁,一个不行再请一个。
把镇上唯有的两个大夫都请来,都被摇头说自己无能为力。
孟族长没法子,只能退而求其次,拿着季凝冉开的药方,跟他们买草药。
但伤患实在太多了。
即便换来了药,也不够他们一人吃上一两次,就吃完了。
没药救治,烧的人就越来越多。
可把孟族长给愁的,头都白了不少。
但伤患病的度并没有因为他的白头而减。
开始有人高热,惊厥后,说胡话。
最后等有人断气后,家眷们终于闹腾了起来。
“族长,要不,还是请季姑娘再来看看吧!阿龙的伤口,若换做别的大夫,两天前就该走了,现在只是烧,季姑娘肯定有办法的!”
一个额头有痂,眼睛乌青,脸色憔悴的妇人跪在孟族长的跟前磕头哭诉道。
这个妇人就是那天求季凝冉救人,把额头磕出血的人。
她丈夫在前日下午就微微有点儿烫。
昨日越烧越高。
今日都烧得有些迷糊了。
她生怕男人再烧下去,也跟着断气,这才害怕地来求族长。
倒不是她没想过再直接去求季凝冉。
但上一次就是她领的头。
再来一次,万一惹得季凝冉不愿相救,那她男人就完了。
她相公的伤口她知道,就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也没人敢碰。
唯有给他缝治的季凝冉,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人微言轻,只希望季凝冉看在族长的面上,能再帮帮她。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族长,求求你,救救我当家的吧,孩子还那么小,万一他走了,你让我娘俩怎么过啊!”
“族长,我求求你,我儿子还年轻,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族长。。。”
跪在孟族长跟前的人是越来越多,磕头磕得“砰砰”
响,逼得孟族长不得不同意。
孟族长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
“好吧,我再去试一试,但是能不能成,我也不做保证!毕竟,人家就是再有本事,没药也没用啊!”
说完便缓慢地朝季家三房人走去。
边走,便无奈地叹气。
他其实不太愿意找季家人的。
之前他是不知道季正桦的能力,这才许了把他们当做普通的囚犯对待。
等他看到季正桦独自屠狼后,就开始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