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想过傅砚会在这上面计较。
也没留意到他的神色,起身便要去穿鞋。
脚才刚落地,就被身后之人一把环住。
江晚不知傅砚这又要什么疯,“公爷,我先去写封信。”
江晚的手搭在腰间那双大手上。
后面的人声音冷硬暗哑,“明日写。”
“明日我去找凝脂,现在还早,公爷若急就先睡,不必等我。”
不料这话并没有将后面的人劝解开,反而贴得更紧了,“明日写。”
江晚跟他说不通,秀眉微蹙,“我很快的。”
“明日写。”
江晚:“。。。。。。”
她掐了把傅砚的手,挣脱掉他的束缚,“公爷不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这话吗。”
傅砚看着自己虎口处被江晚掐出来的红印子,眼角垂了下去,江晚为了那个姓慕的掐他了……
感觉比今日她甩锅给自己还要不爽。
江晚看着面前的人,自己不过是要去写封信,怎么这傅砚就跟被戴绿帽子了一样。
江晚懒得管他了。
自己去写信了。
傅砚用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虎口,眼眸扫向了桌案那边执笔的江晚。
叫他先睡?
他回来就是为了跟她睡的。
她让自己先睡是什么意思。
自己不过再有几月就要南下了,她身下还没个嫡子,就真不怕自己在外乱来吗?
自己那些个同僚出去半月的时间可都是要被家中的妻子唠叨。
江晚知道他要外出那么久,却一点担忧的样子都没有表现出来。
她是真的信任自己,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呢?
傅砚手撑在脑后,思绪如潮,根本就睡不着。
眼神若有若无看向了那边宫灯下暗影如芒的江晚。
她唇鼻精致,鼻尖微翘,唇角若有似无勾着笑。
脸颊上带着微红。
傅砚记得她才来时似乎比现在瘦许多,脸色也并不好看。
那个时候她还总是覆着很厚一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