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南张开双臂,尽情感受着风拂过身体的感觉,懒洋洋地回他:“曾经,我一直将自己的不幸归咎于爹娘生下了弟弟妹妹。可如今呢,我觉得这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再奢求任何人的怜爱,也不再争抢和强求。”
肖方尘为她如今的洒脱而欣喜,她已经完全不像初见时的模样,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自己。
躺了许久,天气骤然变化,雨淅沥沥地飘落下来。肖方尘拉起百里南,冒着雨一同骑马回到了马车里。坐稳后,肖方尘从怀中掏出一方彩巾,递给百里南。百里南接过之后,感觉似曾相识,看到一角的“南”
字,惊讶地看向肖方尘。
“你不记得了吗?这是你给我的。”
肖方尘拍了拍袖子上的雨水,笑着说。
百里南没想到这方帕子他竟一直带在身上,随即拿起彩巾擦去脸上的雨水,然后小心地叠好,还给肖方尘。
“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了。”
百里南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将彩巾紧紧握在手中。
随后,肖方尘呼喊车夫回城。马车路过小食街时,肖方尘下车买了许多小食。
到达书院门口,百里南准备下车时,肖方尘让她将所有的小食都带回去。百里南稍作迟疑,肖方尘便笑道:“你不拿走,难道要我帮你送进去吗?”
百里南只好提着小食往书院走去。
此时,关北轩正从书院走出来,他看到百里南从马车上下来,不禁眯起眼睛,流露出一丝困惑。
旁边的江羽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说道:“那不就是救我们的那个人吗?”
往回走的百里南现了他们二人,开心地向他们打招呼。江羽七笑嘻嘻地回应着,而关北轩只是淡淡地“嗯”
了一声,显得十分冷淡,然后他便加快脚步离去。
百里南一脸茫然,嘀咕道:“怎么这副态度?好像我欠了你银子似的。”
随后提着东西回到宿舍,东西太多,又拿去分给曾瑶和崔玉芳,见上官南也在屋里,也给她拿了一份。
肖方尘回到家后,坐在房中,拿起还没送出的磨喝乐把玩着。冯秀做好饭菜后来敲门叫他去吃饭,饭桌上问他为何昨日一夜未归,说自己昨日早早地做好了一桌饭菜,等了他许久,都趴在桌上睡着了,骤然醒来也不见他回来。他只说昨日走不开,没办法回来,忘了通知她了。
肖方尘想起书桌上那个本应该要送给付晚的磨喝乐,便问:“秀儿,晚儿什么时候过来?那尊磨喝乐放在我那里许久了。”
冯秀摇了摇头:“不知,兴许是家中的事情绊住脚了吧,她祖母又瘫痪着,家中只有一位叔叔在,约摸着是走不开。”
肖方尘便说:“你若是回去,帮我将那个磨喝乐拿去给她吧。”
冯秀微微点头。
关北轩返回家后,马不停蹄地去了彪哥那里,不多时便收到了彪哥的回信,知晓了今日送百里南回来的人叫肖方尘,是邓大公子的左膀右臂,邓大公子的诸多事务皆交由他打理。
至于他与百里南的关系,彪哥暂时还未查清,两日之后,关北轩再次收到消息。
他才知道肖方尘的母亲是百里南母亲的闺中密友,他与百里南也算得上是两小无猜。
这些时日,关北轩本就被书院的各种传闻搞得心力交瘁,但凡认识的人都要向他打探一番,如今又冒出个青梅竹马,他真的要崩溃了。
反观百里南的满不在乎,他在书房里焦虑地踱来踱去。还有不到两月就要解试了,他决定在这几日将事情处理妥当,于是他先去跟他娘说了他与百里南的事。
他娘差些惊掉了下巴,坐在椅子上,接过关北轩递过来的茶水,猛喝了一口,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轩儿呀,咱可不能让人家女娘遭这个罪呀,既然你都说了与她订了婚,那我们得赶紧找个媒人,上门去提亲。”
言罢,她便要出门去找媒人,关北轩连忙按住她,道:“娘,您还是跟爹说说吧,这还需要爹点头才行。”
待到关初回家,关北轩的娘把此事说给了他听,关初随即将关北轩叫到房里,给了关母一沓银票,嘱咐他们明日便去找媒人,先将东西置办齐全。
接下来的两日关北轩并未去书院,而是与他娘请了媒人,四处挑选下聘的物品。挑选的七七八八后,他与关母来到一家卖饰的铺子,关母买了许多珠宝饰。
而关北轩则在角落里现了一只玉簪,看见它时,他便想,若是这个簪子戴在百里南头上,定是极好看的。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拿起簪子,紧紧握在手中,傻笑起来。关母见状,笑嘻嘻地夺过簪子,递给老板,叫他也一同包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去找人看了日子,定在六月十八前去送聘礼。
就在媒婆准备高喊出时,她突然疑惑地跑向关北轩他们乘坐的马车,掀开帘子问道:“娘子家的住址还没给我呢。”
关母扶额笑道:“你看看我,都忙忘了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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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向关北轩:“轩儿,南儿家在哪儿呢?”
关北轩满脸尴尬地站在原地,躲避着众人投来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我”
正在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人,正是江羽七。原来,那日关北轩找他帮忙请假时,江羽七便想到他瞒着百里南去她家下聘,肯定不知道住址。于是,找机会向百里南讨要了地址,赶过来交给关北轩,没想到刚好遇到他准备出。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
张氏自那日送出信后,一直没有收到百里玄的回信。这些时日,村里的谣言四起,张氏每次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好在六月的三旬假百里南没有回来,不然她要是知道自己在村子里被传出已经找了个古稀老头,还生了三个娃的谣言,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六月十五日,百里玄带着一对儿女回到了平乐乡。他早就收到了张氏的信,当时差点气吐血。在王蕴的劝说下,他才把写给女儿欲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的信撕掉。
王蕴说反正六月要趁着百里长风和百里姝私塾放假回乡的,到时候再去处理这件事情也不晚。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百里玄的气也渐渐没那么气了。
不过自回到乡里后,他都不敢出门,只想着等百里南三旬假回来时,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万万没想到,百里南没等来,却等来了他的准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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