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委屈,自从那天没有帮上官南涂药开始,她就一直在懊悔。可她真的没办法,克服不了自己的内心。她本以为上官南会体谅她的,却万万没想到会走到割袍断义这一步。
百里南哭了整整一宿,次日去学堂时,眼睛是肿着的,所有的女学子都盯着她看。
不过经过一夜的思考,她也想通了,既然缘分已尽,那以后就只是陌路人罢了。
因为上官南在书沁阁还算是有些地位的,所以大多数女学子都纷纷疏远百里南,经常与上官南围坐在一起,对百里南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日,百里南才从麻阿宝口中得知,朱双向上官南告密,称自己四处散布她与张余年之间有苟且之事。百里南听闻后冷哼一声,只觉讽刺至极,说实话,她压根不晓得上官南与张余年竟有龌龊之事。
自那以后,百里南便不与任何的女同窗有任何的接触。
既是遭人排斥,她索性不再理睬她们,独自将桌子搬到屏风旁的最后一个座位。
搬过去的那日,从屏风那边飞过来一个纸鹤,稳稳地落在她桌上。她望过去,并未现是谁扔来的。拾起纸鹤,现翅膀上写着“打开”
二字。
细细地拆开,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笑脸,旁边写着:树欲静而风不止,庸人才会自扰之。娘子真性情,某佩服。
百里南看完,脸上浮现久违的笑容,她又将纸鹤折回原形,放在了笔架旁。
下学时,百里南又看见了在一旁等着她的邓书城,百里南并没有叫他,径直走了过去。邓书城追上来,拉住她的胳膊问道:“南南,你为何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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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南站住,转身望向他,眼中有些怒气:“邓书城,我们算了吧!”
“为何?”
邓书城眼中充满疑惑,不解百里南为何突然如此说。
“不为何,我们不合适。”
百里南说完,挣脱他的手,回了宿舍。
夜里,百里南打开那个装满肖方尘书信的盒子,约摸有十来封,每封的封蜡都是完好的。她又取出那个装着菊花花瓣的盒子,现花瓣已经霉,不禁觉得有些讽刺,任何美好强留都是留不住的,既是留不住那便丢了吧。
将这些拿出,一一用蜡烛点燃,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那支笔,她也托蒋邢仁交还给了邓书城。再将与上官南她们一起买的那个花瓶收了起来。
她想重新开始,想和过去一别两宽。对于邓书城问她为何,她不想回答。因为她不知该如何说,难道要说是因为生气他当时没有追上来吗?她难以启齿,同时也觉得即使说了又能怎样呢?她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失望了,那就索性放手吧。
第二日午时,百里南没有去吃午饭。见外面太阳不错,便坐在外面的台阶处,用彩巾遮住脸,惬意地晒着太阳。她没有留意到,在旁边不远处的上官南正与张余年说着话。
说完话的上官南,转身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百里南。上官南径直走过去,一把夺过百里南的彩巾,怒吼道:“你要脸吗?偷听别人说话?”
百里南一脸无奈地站起来,从她手中夺回彩巾,一言不地走进了学堂。她实在不想理会这个疯子。
上官南追进学堂,对着别人阴阳怪气的说,百里南偷听她说话。百里南也不理也不愿听也不想解释,只是拿起一本话本子,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那日下学,百里南在回宿舍的路上,被邓书城的一位好友拦住了。跟她说邓书城现在日日买醉,乞求她去劝劝。
她回答道:“自己若都作贱自己,何人能救得了他?对不起,我劝不了。”
自那以后,她便与邓书城再无联系,即使见到他,也装作不认识。而肖方尘也再没有寄来过书信。百里南也只是偶尔与娘亲通着书信,娘亲每每来书信都会在信中说弟弟妹妹越来越不听话了,让她感到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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