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们都感到气氛紧张而压抑,一场悬而未决的对决即将展开,而真相,也将在这场斗争中浮出水面。
不管怎么问,吴公子都不配合调查。
好在宋云风是个有耐心的,对吴公子循循善诱。
“吴家公子,前几日,王二婶在你府上做事,打碎了一只青花瓷碟子,你一只叫她赔,还克扣了她的工钱,可有此事?”
“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吴家公子大言不惭地说道。
宋云风继续质问:“可你明知道,一只瓷碟本来没多少钱,可是你却克扣了王二婶全部的工钱,这叫天经地义?我看你是欺人太甚!”
“我的东西,多少钱我说了算!”
吴公子大声叫嚣,“那娘们儿不识抬举,死了也是活该。”
宋云风强忍着怒气,又说:“本官问你,昨天夜里戌时前后,你去哪了?”
今日已是初三,事时是大年初二的戌时,有人见到吴公子出入王家。
“当然是和我那群兄弟出去喝酒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吴公子微微一愣,脸色随即恢复了正常。
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爱喝花酒,确实没什么问题,更何况大过年的没什么事,他们喜欢聚聚,也是正常。
但是宋云风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追问:“和谁?谁能证明?”
吴公子想了想,回道:“宋二哥,张大毛当时都在,他们都能证明,我昨天晚上确实在和他们喝酒。”
闻言,宋云风和身边的衙役低语几句,让他们把宋二和张大毛叫过来。
随即,宋云风有道:“可是,巷子里分明有人看到戌时的时候,你进了王家大门,不出半个时辰,你就出来了,行色匆匆。”
“什么意思,你怀疑凶手是我?”
吴公子冷笑,“戌时天已经黑了,他们肯定是看错了,再说了,如若我要杀人,会光明正大的进去么?我怀疑你在诈我,亦或是,污蔑我的那人,他才是凶手!”
宋云风问不出东西来,也不恼:“是啊,平日里,戌时早就漆黑一片了,可是昨天是初二,年还没过,家家灯火通明,巷子口还有小孩子在放烟花,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再者,你说初二晚你去喝酒了,去的哪?”
“你管我去哪?”
吴公子一开始不想说,后来眼珠子一转,“玉春楼!”
“很好,我这就去找人问玉春楼的老板,倒看看他记不记得吴大公子这张脸啊。”
宋云风冷笑。
吴公子却带着一股倔强:“玉春楼那么大,人多眼杂,老板怎么可能单记得我一个人?”
果然,吴公子连理由都想好了,可是这并不能为他脱罪。
宋云风不担心,他只需要找到宋二等人问问,他们初二戌时,在什么地方,倘若他们不是在玉春楼,就足以证明吴公子是在说谎。
不多时,人就被带来了,宋云风不顾三七二十一,命人把吴公子绑了起来,背对着门口,又塞住了他的嘴巴,此时,他是不知道身后来了两个人的。
而宋二和张大毛也不知道,堂下那人就是吴公子。
“宋二,我且问你,初二晚上戌时左右,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