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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刚从太极殿出来的萧储南去了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身体可还安好?”
太后示意他坐下,面上带着笑打量他,“哀家一切都好,你回来的这般快,路上很是辛苦吧?”
“以往在边境习惯了,并未觉得辛苦。”
“阿辞好些了吗?哀家日日让人去王府看他,就盼着阿辞好起来能进宫让哀家看看呢。”
萧储南面色不改,笑道:“劳母后惦记了,待阿辞好全了,儿臣定然带着他亲自来给母后请安。”
太后点头,又问起他这些日子在边关的事宜,丝毫没有提起他去太极殿的事,也未曾提起萧祁中毒的始末。
“昨日安平候夫人来给哀家请安,说起安平侯的幼妹,她如今已到双十年纪还未嫁,她性子温婉,出身也不错。”
“哀家看她与你……”
萧储南心头一紧,“儿臣常年在外怎好耽搁别人?陵阳王府……也不需要有的女主人。”
太后神色一敛,“她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即便忘不掉她,也要为阿辞着想,多一个人照顾他总是好的。”
“阿辞更不需要。”
“你---”
萧储南立即躬身道:“皇兄还在太极殿等儿臣,儿臣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萧储南说完躬身一礼,像是没有看见太后面上难看的神色,转身离开了寿康宫。
一出寿康宫,他长呼出一口气,回身望了一眼,眼底淡了淡,转身离去。
昨夜下了雪,可今日是个晴日,雪便有了消融的迹象,躺在桐书的6筝心道可惜,这次堆不成雪人了。
既堆不成雪人也学不了骑马,此时还只能在这装病,这叫什么事?
在6筝第三次叹气时,萧祁从袖中拿出一个布袋,6筝抬头看了一眼。
“蜜饯,我已经让小福子在外面守着了,我爹一从前院过来,他就能看到,你放心吃吧。”
6筝心情这才好些,靠在靠枕上,一颗接一颗的吃着蜜饯,心里感慨,还是外面好,好吃的好玩的数不胜数,她是真不想回去。
此刻,6鸣已经在无回谷了吧,希望他看到列的药单之后不要生气,也不要乱说话。
等他回来,她一定和他道个歉。
道歉?道歉也不一定管用!
此时,无回谷中,6鸣站在后山的药房中,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定睛看向单子上列的药。
上百种药,无一不是按斤开的,还有那些治好的药丸,医书,她这是准备出去自立门户了吗?
还有,这么多他怎么带的回去?除非是用车拉。
6鸣将药单收好,去了剑。
剑中,正在擦剑的6让听完6鸣的话后一怔,“她要这么多药做什么?”
难不成要在京城开个药铺?
“她现在……有四个病人。”
“有治好的吗?”
6让继续擦剑。
这话一出,6鸣也替她难为情,“……还没有。”
无回谷中学医的哪一个不是赋绝佳,医术高,唯独6筝,也就一手针灸能拿的出手。
6让将手中的剑放回架子上,“将她给她师兄的信留下,一回来了我会给他的,你去吧。”
“师父,她要这么多珍贵的药材……”
6鸣有些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