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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宫中,刚刚下了早朝的崇宁帝去了寿康宫给太后请安,陪太后用早膳。
太后看着一桌子的早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蹙着眉对崇宁帝说道,“昨日皇帝去瞧阿辞了?听说很是凶险,这孩子怎么总是多灾多难的让人担心。”
崇宁帝恭敬道:“是,朕想着五弟不在京城,母后又最喜爱阿辞这个孩子,便亲自去了一趟陵阳王府,太医们还算尽心,母后莫要担心,阿辞会没事的。”
“云章可查清是何人所为了?”
“还在查,母后放心,朕一定会给陵阳王府一个交代的。”
他说的是陵阳王府,而不是萧祁。
太后沉默不语,直到崇宁帝捧过一碗粥亲自递到她手边,她才说道,“哀家一想到阿辞就吃不下,老五也不在京城,阿辞身边连个尽心的都没有,皇帝何不将阿辞移到宫中,哀家亲自让人照看?”
崇宁帝垂在一侧的手紧了紧,他面上依旧恭谨,含笑道:“母后不记得了?阿辞最是认床了,除了苍梧院和陵阳城的王府,他可是哪里都住不惯。”
说罢,不待太后张口又道:“再说怎能劳动母后,朕一早就派了人去王府,有朕的人盯着,不会有人懈怠的。”
崇宁帝双手捧过勺子递到太后面前,“听说昨日母后就因着阿辞的事一直在佛堂,还要削减后宫用度为阿辞祈福,阿辞年少,怎担得母后如此?”
“那是哀家的孙子,哀家此举有何不对?”
崇宁帝忙垂,“母后说的是,可是要过年了,各宫正是封赏的时候,突然削减用度,难免会惹得一些怨言,反而对阿辞不好。”
若是众人得知太后削减后宫用度仅仅是因为陵阳王世子,动了旁人的利益,旁人怎会甘心?
“罢了,哀家说不过你,反正这后宫也是皇后在打理,哀家本就不该插手。”
崇宁帝忙道:“母后严重了,朕和皇后还年轻,事事都还需母后教导,朕只是怕五弟回来后会因为阿辞受委屈心里不舒服,如今军中还是得有五弟在朕才放心。”
念及此,太后才没有再多言,接过崇宁帝递过来的勺子,开始用早膳。
崇宁帝心下稍稍舒了口气,给候在门口的郑冷递了个眼神,郑冷躬身退了出去,前往皇后的凤仪宫。
后宫一切事宜由中宫决断,即便太后想要后宫削减用度,那也得由皇后通知各宫,这也是个得罪人的差事。
凤仪宫中,坐在上正在翻账簿的皇后听完郑冷的话后,头也没抬,“本宫知道了。”
“那奴婢就告退了。”
待郑冷走后,皇后抬眸,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声音极浅,“能护多久呢……”
这极浅的声音被淹没在风雪中,窗外依旧大雪纷飞,陵阳王府中,隋论毫无形象的追在6筝身后。
从陵阳王府到苍梧院的路上,一路上下人对着奔跑的6筝侧目,待看到隋论后又纷纷行礼。
“隋将军。”
隋论拎着6筝的药箱顾不得将军的仪态,一路追着6筝到了苍梧院。
前一刻从开道的骑兵中得知6筝已经到了京城的小福子还有些呆愣,不可能!
可是下一刻当小福子看到出现在苍梧院门口的人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么快?
“6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