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怀疑所谓户部选丝绸是秦广进给谢家下的套,便不肯出面接待,拿秋月取一百两银子拿给下人,转交给来人。
?
“就说夫人外出不在府中,我年轻不懂事,担心冲撞了京里来的贵人,不敢出来。这些银子请贵人喝杯水酒。”
?
下人接过银子退了出去。
?
秋月小声嘀咕:“明知是骗子,还给那么多,十两都便宜他了。”
?
春怜迟疑片刻,细声细气替谢流筝解释,“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过一百两银子而已,大小姐手指缝少漏一点便省出来了。”
?
“那人若真是户部派来的,也挑不出我们的理去。”
?
“若是假的,只当是施舍给乞丐了,又不差什么。”
?
秋月回过味来,红着脸笑了,“还是你机灵,我却没想到这么多。”
?
谢流筝对春怜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含笑朝她点点头。
?
春怜小脸一红,低头默默退回角落,继续做针线活,好像并不存在一般。
?
黑衣男子得到属下回话,沉声道:“你是不是言语间得罪了谢家,否则这般大的好处摆在眼前,谢家不可能不动心。”
?
以他的地位,便是他身边的小厮、长随,在人前也有几分体面,言语强势些也情有可原。
?
属下颇感委屈,“世子爷,属下哪敢乱来坏了您的大事?”
?
“定是那谢家女生性傲慢不知礼数,在属下面前托大。”
?
黑衣人对此不置可否。
?
谢家女性格如何他并不在意,但人是一定要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