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又是好一番感谢,当即吩咐下人为裴先生准备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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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正事,差不多也到了中膳时间,大老爷请裴先生到膳厅亲自作陪,大夫人便也拉着谢流筝回自己房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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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本就身体孱弱,折腾这么一场,精神和体力都有些撑不住了,命人抬了两顶小轿来,和谢流筝一前一后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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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本该住在主院,因为大夫人长年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中馈只能交给二夫人主持,大老爷便主动将主院让出来,另外在后花园划出一块围了个院子,风景好,距离老夫人的松鹤院又近,还有道小门直通府外,大老爷进出也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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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看着却颇感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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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无力主持中馈,大老爷身为长子却要肩负起当家理事的责任,却为了方便大夫人养病,便让出代表家主地位的主院,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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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世间真的有痴情男子,将妻子视为珍宝?若果真如此,倒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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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功夫,小轿已经停在大夫人房前,大夫人拉着谢流筝的手,带她走进房中,丫环送上两碗银耳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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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苦笑道:“我长年吃药,喝不得药,只能用这些东西待客,也不知你吃不吃的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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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含笑喝了一口,“这样大日头底下走来,喝银耳汤倒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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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心里装着事,寒暄两句便说到正事上来。“你是自家孩子,我也不和你说那些虚话,今日之事关乎冯家名声,若是传扬出去,怕是连贵妃娘娘都要受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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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流筝明白。”
谢流筝不必大夫人多说,便起身保证,“流筝只是来看望老夫人,其他事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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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满脸欣慰的拉她重新坐下,“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白嘱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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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出了这样的事也是家门不幸,偏偏我这身子骨又不争气,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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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想说,等裴先生闲下来,请他帮大夫人把把脉,开个方子调理一番。不过老夫人正病着,大夫人应该没有这个心思,便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