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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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没错才让黄承业郁闷,狠狠喝干一杯酒,将酒杯扔在桌上,“照你说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卢掌柜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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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抓起酒壶摇了摇,现已经空了,一脸遗憾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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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黄承业说好的,每次只喝一壶酒,酒大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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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说你就是想的太多,卢掌柜在你这一天,就帮你多赚一份银子,哪天真走了,你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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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好像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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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长大卢掌柜腿上,要走要留他都拦不住,何必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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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一点,黄承业整个人都轻松了,站起身来,抖落衣襟上的花生壳,用力拍了拍李大海的肩膀,“兄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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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业一身轻松哼着小典回银楼盘帐,秦绶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老天也来捣乱,半路上下起雨来,淋得身上湿答答的,伤腿酸胀难忍,回到出租屋便用力摔上房门,“我说不让你去谢家,你非不听,如今连累我又在人前丢脸,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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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只有一间,秦广进被关在门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没敢敲门惹秦绶心烦,随手将秦婉扔在院子里,自己找个墙角蹲着避雨,无精打采的嘀咕,“我也是想着从谢家弄些银子给你和你娘治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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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娘活了大半辈子,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不打紧,你才多大,还有大半辈子要活,万一落下残疾,大好前程就断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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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半天,也不知秦绶听到没有,也不见房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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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又骂起谢流筝来,“无情无义的不孝女,竟然做扣坑我。等你考中状元当了大官,我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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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谢香玉那个老女人,自己不检点整日投头露面,谁知有多少男人有染,还有脸反过来怪我不忠。我呸,我看除了我谁会要她这种破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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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绶被他吵得心烦,隔着窗子吼他:“闭嘴!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你也只会耍耍嘴皮子哄我娘,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多弄些银子来给我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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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想争辩说,他不是不想弄更多银子,而是谢香玉看银子看的严,他已经尽最大努力弄银子,也只弄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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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秦绶更加心烦,没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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