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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你还有脸到我谢家门上来信口雌黄,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扔进护城河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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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性格雷厉风行,眼里不揉沙子,被秦广进愚蒙十几年,只是将他赶出谢家已经是顾忌舆论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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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还敢将来无事生非,引导舆论要挟谢香玉收回休书,谢香玉哪里还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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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心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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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已然在人前将自己极力营造弱者形象,谢香玉如此一来只会让众人更加认定她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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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谢流筝所料,谢香玉话音未落,议论、指责之声便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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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也太咄咄逼人了,秦大郎是赘婿不假,好歹夫妻一场,动不动要打要杀,想必秦大郎在谢家时日子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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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自古便是男尊女卑,谢夫人因秦大郎是赘婿就这样不将人当人看,实在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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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家中下人也不能说打便打,说杀就杀人,秦大郎这个做丈夫的,总不至于连下人都不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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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公也沉下脸色,厉声喝斥谢香玉,“不许胡说,我们谢家祖祖辈辈皆是良善之人,只有让人的没有欺人的。秦大郎待你一片真心,你却真假不分无端猜疑他,原就是你的不对。今日更是当着邻里的面如此疾言厉色,半分情面都不留,莫非你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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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笑了,被三叔公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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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三叔公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谢香玉女子之身继承家业,是谢流筝的外公力排众议,将近半数家产划归族中所有,才将谢香玉推上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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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三叔公也没断了拉谢香玉下马的念想,这次定是又要借着秦广进之事,再次提出换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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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自然知道三叔公的打算,心中越气恼,这么多年三叔公找到机会就会为难她,她看在三叔公是长辈的份上一忍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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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三叔公竟然联合外人来坑自己,谢香玉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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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我自问对您一向恭敬有加,并不曾有半怠慢疏忽,您认为我哪里对不住您,您只管教训我便是,没必要做出这等吃里扒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