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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片刻决定单刀直入,“卢伯伯,我是特意来向您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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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将对关师傅说过的话,又向卢掌柜说了一遍。“关伯伯如今已经回到银楼,只盼着您也回去,一起耿手让玉香楼再次回到当年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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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掌柜微眯双眼长长叹了口气,“大小姐,我见到您就猜到您是为此事而来。只是如今的东家待我不薄,我也已经在苏州安家了,宅子也是如今的东家帮着置办的,我如何开得了口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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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沉默片刻,“卢伯伯我也不想令您为难,可是银楼也真的离不开您,您看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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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被一个身穿织锦长袍的年轻人打断,“你这小娘子实在无礼,竟然跑到门上来挖人,可有将我黄某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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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这家银楼的老板,卢掌柜如今的东家,黄承业听说有人挖墙角,特意跑过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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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已经从苏州公号的人嘴里打听到黄承业的底细。黄家世代书香,出过好几位举人,只是差了点运气,一直没有出位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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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业从小便聪慧过人,被长辈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考只个进士,入仕为官,光大黄家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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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黄承业却天生反骨,聪慧都用在别处,于读书一事上却不上心,打也打过罚也罚过,他只是不改。打得急了便说要离家出走,挣一番事业再回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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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担心逼急了他真跑了,万一出点什么事,黄家的香火就断了,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希望他有一天自己能醒悟过来,凭他的聪慧劲儿,便是三十岁再立志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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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业却入了做生意这条道越走越远。凭借一已之力,用不到十年时间,积攒下万贯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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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起谢家几代经营还差得远,这家银楼便是黄承业最主要的生意,大半积蓄都压在上面,也难怪他听说卢掌柜的前东家来挖人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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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笑盈盈向黄承业问好,手指在半空中划了丙圈,“我买下这间银楼,便不算到黄老板门上挖人,您也不用担心面子上挂不住,岂不是两全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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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业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买下这间银楼”
?他什么时候说过银楼要转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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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小姐是打算以势压人,强买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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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摇了摇手指,一脸的郑重其事,“黄老板请慎言,谢家做生意一向童叟无欺,您乱说话当我告您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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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不必动怒,听我帮您细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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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掌柜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到时您的这间银楼的生意必定受影响,不如转手给我,我保证让你只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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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业就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顿时气得心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