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娘却轻信秦广进的话,将银楼交给他负责,弄得银楼生意一落千丈,令您和我娘的心血付诸流水。”
?
“只是您大概还不知道,我娘已经看透秦广进的真面目,将他赶出谢家,如今他与我们母女没有任何关系。”
?
关师傅住在乡下,平时也不出门,的确没有听说这件事。脸色缓和下来,“进来坐着吧,让我老伴给你煮碗面吃。”
?
“好嘞。”
谢流筝丝毫不嫌弃乡下条件简陋,欢欢嘉喜随关师傅进入堂屋,好奇的四下打量。
?
突然一指墙角边一个天青色梅瓶,“我记得这梅瓶原是一对,摆在银楼贵宾室,被我打破一只,担心被我娘责备吓的哭了。”
?
“关伯伯护着我,向我娘将这对梅瓶讨了来,悄悄掩去打破的一只,没想到这么多年,另一只还好好的在这里。”
?
关师傅老脸一红,眼中浮现几分怅然。
?
他从十三岁拜师便与金银打交道,看着砖头瓦块一样的金银在自己手中变成各种精致的饰,每个人得到饰是脸上的喜悦,都让他有极大的成就感。
?
离开香玉楼以后,这种成就感再没出现过。
?
梅瓶是他特意找出来摆在那里,老伴说梅瓶要成对,一只不吉利,他也不听。每每看着梅瓶,他便能回忆起曾经在银楼工作的时光。
?
“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大小姐还记得。”
?
谢流筝满眼诚恳看着关师傅。“您大概不知道,小时每次去银楼,都是我最高兴的时候。”
?
“母亲忙于生意,极少有时间陪我,偶尔见面,也是问我的功课,说不上几句话,又要去应付生意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