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仅是秦绶,就连春潮都懵了。
当初秦绶为了让嬷嬷安心,特地哄着春潮将贴身小衣给了自己,然后交给嬷嬷。还说这是给嬷嬷的一颗定心丸,将来春潮若是不愿意,有她小衣在手,不怕她不肯。
女子名声比性命紧要,连贴身小衣都落到一个男人手里,春潮除了被拿捏,哪里还有旁的路走。
“秦郎,你怎能如此待我?”
春潮也明白过来,自己就是秦绶手里的一颗棋子,当即哭着逼问。
“是你说的,只要我帮你作证,全了跟我家姑娘的婚事,将来你纳我做姨娘。我如此待你,连背主的事情都做出来了,你竟是要将我送给那个瘸子?”
想到秦绶的险恶用心,春潮崩不住了,当场闹起来。
“你个黑心肝的,我待你一片痴心,你居然这么待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你这贱婢,胡说八道什么。”
秦绶自然不能让春潮攀咬自己,推开她怒斥。
三人闹做一团,而围观的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太守夫人的脸色,更是黑成木炭。
“来人,将许嬷嬷拉下去,杖毙!”
太守夫人冷声下令。
想到许嬷嬷将秦绶带到她女儿的闺房去,她就心有余悸,今日他们算计的是谢流筝。倘若他们算计的是她的女儿……
想想,太守夫人都觉得一阵后怕。
“秦举人,还真是好大的本事呀,手都伸到我府里来了。”
瞥秦绶一眼,太守夫人难掩怒气。
太守这时候也来到房中,了解事情后,满脸怒容的瞪着秦绶,“来人,将秦绶押入大牢。”
“大人,学生冤枉!”
秦绶慌了。
若说被书院驱逐他只是被堵了前途,但是被太守下令押入大牢,那他就是绝了前途。
“来人,带下去!”
太守不听他辩解,扬手命人将秦绶带下去。
太守夫人这才拉着谢流筝的手,柔声道:“好孩子,是我失察了,亏得你没出什么事情。如若不然,我真是难辞其咎。”
谢流筝朝着太守夫人笑了笑,宽慰她两句。
闹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多留的,谢流筝跟着谢香玉,离开太守府。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秦广进双眼赤红的瞪着谢流筝,仿佛要将她挫骨扬灰。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非得如此么?闹的大家都颜面无存,你可就开心了?”
“还真是可笑,今日是秦绶算计我,父亲觉得是我的错?”
谢流筝冷冷瞥着秦广进,嘲讽的抿了抿唇。
秦广进不以为然,“倘若不是你将秦绶逼的太紧,他何至于如此。今日种种,不过他是为了挽回你。”
“秦绶是你未来的夫君,你便是让两步,又如何?”
谢流筝懒得理会他,转头看向谢香玉,“母亲觉得呢?这桩婚事,您觉得还不能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