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去写信,我心里太激动了,我真是,哎,我先回去了。”
他急得就差转圈了,可是嘴里又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也只好离开了。
“和平是个好孩子,如今你娘的诰命文书也下来了,咱们一起去看看,等会儿我抄写一份烧给你娘,再写信告诉你爷爷奶奶,外祖,外祖父,想来他们也会高兴的。”
冉老爹心里很是感慨,自从有了青竹这个好帮手,他的生活生了太大的变化,一下子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县令,成了连天子都记住的人物,家里人也生了变化,一切都在向好展。
“爹,那咱们这就去看看,那诰命服就放着,以后我们姐弟二人思念娘亲时,也能有个念想。”
“好,等我百年以后,你们把你娘的尸骨和诰命服与我一起合葬,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
远在京城的安国公府,自从上次安国公世子献上了曲辕犁,府里就开始波云诡谲起来,人人都在猜测这安国公世子是个有手段的人,上次被害,大伙都以为他会死了,哪知道人家涅盘重生,还知道去巴结皇上。
就连安国公也不敢不重视这个长子,从前因着家里的小妾、庶子等人,安国公是很不待见这个儿子的,认为他和他娘一样都是阴险狠辣之人,几次想要剥夺他的世子之位,可是儿子长大了,也有护着他的人,一直找不到借口。
如今家里因着他再次门庭若市,安国公也不好再提这事,而且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个儿子也顺眼了,这些年也没有祸害内宅,还愿意去军营做事。
“承彦,你是何时认得这麻河县的县令的?”
安国公将世子喊来,想要从他这里打听打听,家里的姨娘总说像这样的人家,只要稍微给点东西笼络住,以后有了好处就能归自家了。
“不曾认得,这次都是表哥帮忙牵线,让儿子得了这个机会而已。”
他说的表哥正是宁远侯世子,两人是姨表兄弟。
“哦,这样啊,这样的人手咱们家也该多多笼络,虽说你不认得,不过这次他们也要承你的情,下次他们再有什么情况,就让他们直接报给咱们家。
如今朝廷没有了仗打,你几个弟弟又不像你能袭爵,走恩荫的路子也要有点真才实绩才行,给他点好处,想来这种人就会感恩戴德了。”
安国公说得很是轻松,仿佛这是给人家的恩赐一般,世子自嘲地笑了笑,没出声。
“怎么,你是觉得这功劳不该让你弟弟们也分一分,你可别忘了,你以后得了咱们家的爵位,那也是要照顾兄弟的,只有相互扶持,以后咱们家才能好。”
“爹,那是你的想法而已,我和他们不熟,他们自幼有母亲庇护,我一个没娘的狼崽子,怎么配和他们扶持呢,爹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眼看儿子走了出去,安国公气得脸都红了,手里的茶盏猛地摔到了地上,喃喃说着:“他这是还在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