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郁,浅郁在家吗?”
一阵急促的声音从院子外响起。
“妈妈,是贾婶。”
郭浅郁自从和张小玉决裂后,从来不提张小玉三个字。
“嗯,是她。”
李竹云也听出了声音,“走,我们出去看看。”
郭浅郁家从郭家塆搬到张家塆来的时候,就住在贾婶家隔壁。
后来郭浅郁家新迁地方建了楼房,修了独门独院,再加上长征果园场事件,郭浅郁家就不再跟贾婶家来往了。
突然听到她的叫喊声,李竹云母女既好奇又惊讶。
“怎么了,贾婶。”
郭浅郁终究还是心软了。
贾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玉出事了。”
郭浅郁一听张小玉的名字,脸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六年多来,只要有人提到张小玉三个字,她心里的火就会冒出来。
只要不提,她就骗自己,从未有果园场事件。
郭浅郁准备转身往屋里走,贾婶一把就抓住她的袖子,“去帮我看看嘛,她流了好多血。”
“流了好多血。”
李竹云重复道。
贾婶使劲点头,“裤子全是血。”
“难道是……”
郭浅郁不敢往下想,前不久,她看见张小玉挺着大肚子,像快生宝宝的样子。
郭浅郁在《生理卫生》课学过。
“妈妈,我们去看看吧。”
郭浅郁拉着母亲的手,径直向贾婶家走去,贾婶也跟在她们后面。
“哎哟,哎哟,哎哟哟……”
张小玉平躺在床上,满头大汗。
床上,裤子上,到处都是血。
“妈妈,她是不是大出血?”
郭浅郁问母亲,毕竟母亲生过四个孩子。
“是的,必须送医院。”
李竹云神色有些慌张,感觉到事情有点严重。
“贾婶,马上把躺椅拿来,叫人把小玉抬去医院。”
张家塆只有机耕道,没有公路,车子进不来,只能靠人抬。
“去医院,我们没有钱。”
贾婶为难地看着郭浅郁。
“小玉她丈夫不是裁缝吗?”
“他们夫妻吵架了,小玉独自跑回娘家,连衣服都没有带,更别说带钱了。”
贾婶看着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女儿,眼泪啪啪地往下流,“浅郁,把你的钱借下嘛,救救小玉。”
郭浅郁根本没有想到,贾婶会来这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