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要么就躲得远远。
“张爷爷,我有钱。”
郭浅郁看见张师傅没有直接答应她,以为是怕她没有钱,忙从裤袋里掏出那两个五分硬币。
“知道我们浅郁有钱。”
张师傅回过神来,忙带着笑意说道。
“不急嘛!”
他从抽屉里抓了把糖果,放在郭浅郁的手里,然后把她抱在椅子上坐下,“来,先吃糖。”
郭浅郁坐在椅子上,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红印还未消退,拉了一缕头轻轻地把它遮住。
她一颗糖也没有剥开,而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张师傅看着椅子上的郭浅郁,心里琢磨着,她脸上的红印明显是被人打了的,到底谁打的?
“哎!”
他长叹了口气,今天是她父亲宣判的日子,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张师傅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给郭浅郁把长剪短?他始终下不了决定。
郭浅郁的爷爷郭兴才是他多年的好朋友兼顾客,郭浅郁父亲出事,他早有所闻。
只是郭浅郁突然要把长剪短,张师傅不知如何是好?
“浅郁,有没有想好剪多短?”
张师傅把围布给郭浅郁围上,轻捋着她的长,“你这长留了好几年吧?”
“嗯,我四岁开始,就一直是长。”
郭浅郁如实回答。
“你的长又直又好看,一剪刀下去,就成短了。”
张师傅边用梳子梳着长,边摇着头,带着惋惜的口气说道,“剪短了真可惜!”
郭浅郁毕竟还是个八岁小孩。
听着张师傅的话,有些动摇了,“张爷爷,您等下。”
“怎么了?浅郁。”
张师傅低头问道,“是不是有些舍不得这么漂亮的长?”
“嗯。”
郭浅郁诚实地点了点头。
“张师傅,我马上要出差。”
一个顾客匆匆忙忙从外面走了进来,“帮我把头修剪下,顺便把胡子刮了。”